明月听完整个故事，继续盯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深思，毁不毁？若玉落真的是思晏，毁掉这具尸身，自己有可能会造成巨大的灾难，若不毁，便出不了这魔域森林。
等等，“月陌，思雅是在何处镇压她哥哥的？”
月陌看着明月，眼中的深意很是明显。
“并非天云大陆。”这也是他疑惑的原因。思雅的尸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明月却是一喜，不是在天云大陆，也就是玉落并非思晏，况且，思晏已经死了，而玉落是活生生的人。
想及此处，明月心中有颗石头落地了，也许她潜意识就不希望玉落是其他人吧，玉落就是玉落，独一无二。
明月犹豫了一下，有种给自己超度的心情，伸出双手，准备祭出焚天将整个水晶棺烧毁。
“不要，明月，还不能毁掉。”
“怎么？”
月陌注意到明月的动作连忙出声阻止，“若是毁掉她，那么压制思晏的能量便失去了，也就意味着思晏可以重生了。”
“重生又如何？不都要从头开始么！”
“不，不是的，思晏当年加入了魔族，实力大增，虽然被镇压住精魄，可若是有朝一日可以重生，必定不会通过轮回转世，而是直接夺体夺舍，必定再次危害世间。”
夺体夺舍？明月身体一震，自己不就是这种情况么，难不成自己也算魔族？
“那就是，不能毁掉思雅的尸身咯。那结界就无法破除了？”
“怎么？破除结界一定要毁掉尸身？”
明月点了点头，这是玉落的方法，可行不可行，谁都不知道。
“明月，先弄晕这子再。”
什么？
帝江的命令令明月有些猝不及防，弄晕月陌，难不成，
月陌并未注意到明月的眼神诡异，只是在思考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抱歉了妖孽。
明月在心中到了个歉，趁着月陌不防备，手起刀落，一掌劈在了他的后脑勺，没有丝毫防备的月陌惊讶的看着明月，然后慢慢倒在地上。
为防止月陌再次苏醒，明月还用混沌之力封闭了他的灵识。
“汤圆儿，你告诉我实话，我究竟是谁。”
“你想让你自己是谁？”帝江并未直接回答明月的问题，而是抛绣球般把问题回绝了回去。
“我想让我是我自己，不被掌控，不被操纵，不被压制，不被利用。但现在我迷茫了。这似乎是一个局，一个迷迷蒙蒙针对什么人的局，而我自己似乎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帝江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要永远相信自己，秘密，总有破开的一天，只要你坚信，你依然是你，你就永远是你。”
“汤圆儿，我只想知道，你参与了么？”
是啊，参与了么？
对于帝江的默然，明月自嘲的笑了笑，终究是不能信啊。
“明月，你不要这样，即便我有些事瞒你，又怎样，谁没有一些秘密呢，若是看的太过通透反而不好。”
“是啊，活的太通透确实不好，可你知道么，我特么就是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压抑的人透不过气。帝江，你应该有所求吧！要不然不会心甘情愿屈居我这里。”
这是明月第一次叫帝江而不是汤圆，看着她那依旧笑颜如花的脸，帝江忽然间有些恐惧，似乎要失去什么。
“好，明月，我，我确实有所图，不过定然不会伤害你。”
帝江神色寂寥了一下，继续正色道：“你也知道，我乃天生地长，与天地同辉，可谁又知道，这个结果的代价是什么？最初之时，我也是颇为激昂，修炼的境界也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可哪知我终是突破不了那个境界，刚一触到它的屏障，便丧失所有的灵力，陷入沉睡。”
那张表情有些无奈的又道：“醒来之后，我不甘心，我修修苦苦修炼的结果为何是如此下场，我便从头再来，再次冲上巅峰，可结果依然是一样，我反反复复的印证，反反复复的失败。”
“终于我失望甚至是绝望了，我不在苦于修炼，世间妙事何其多，为何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爬上最巅峰又如何呢，所以我便穿梭各个时空，不再在意自己的灵力的高低。直到遇到了你，我便知道你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谜团，或许我知道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了。”
“混沌空间？”
“没错，我一直在等待混沌空间，或者是守卫。它存在，我才会有价值。既然混沌空间已经认你为主，你也就是我的主人。”
明月无法体会到帝江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失败的感受，但她能想象到那种绝望和不甘，若是自己，也不会甘心的。
“我信你，只是汤圆我真的很害怕。”
明月将帝江紧紧拥入怀中，努力的抑制眼中的眼泪。
而帝江能体会到她的害怕，毕竟她在自己眼里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些事她承受的太多了。
“没事，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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