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进了不知身份的人,这事儿,燕君莱没有声张。她藏着小心思,想将局势由明转暗,倒不是忽然雄起想反击……而是为跑路。>
在遂城她是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硬杠得过别人一个团伙?>
所以她觉得,还是小命比较重要。低调点,悄无声息的溜,盯她的人反而会措手不及……>
傍晚,酒楼客人多起来,嬉笑、乐声混为一片十分吵闹。>
燕君莱端着一壶酒快步走进雅间,里面只有一个客人,一个白胡子老头。>
这老头脸有点红,红得不正常。>
燕君莱放酒前诧异看了他一眼,这是喝过酒了还是肝不好?这大把年纪就该在家喝茶,一个人跑这地儿喝啥烈酒,也不怕喝嗨了倒这里。>
把酒放桌上后,燕君莱双手将托盘置于身前便离开。就在她转身之际,一手忽向她后背袭来。感觉到一股劲风,燕君莱左手拎着托盘,回身就是一托盘狠狠拍回去。>
搞毛线,偷袭她,真是老了闲活得长找死!>
老头痛得抱手甩,双脚跳,眼泪汪汪差点哭出来。不敢大声说话,他压低声音愤然道:“是我!”>
“……”>
“你打我手干嘛?我的手就和画师的手一样重要,吃饭活命就靠这个呢!”>
这人谁啊,怎么搞得认识一样。>
燕君莱茫然挠了挠脸。而且老头自己个儿没个分寸偷袭,这会儿怎还委屈上了……吃不上饭不能活命关她毛事。>
“我是齐子里!”>
“……哦,是你呀。”>
这家伙倒是极有眼力见,见着风声不对就换皮,易容术简直无法辨真假,怪不得他给燕君莱处理的伤口,叶京塬廷尉见多了各种奇术也看不出来。>
面前这张苍老的脸,让燕君莱微怔,随即,她示意他悄声。外面有两个行为举止鬼祟的人几乎就贴着墙,也不晓得是不是顺风耳。>
她同样压低声音说话:“你在这里干嘛?”>
“看看你呗,等你进宫之后万一出不来,就看不见你咯。”>
“晦气,再咒我,我撕烂你的嘴。”>
随后,燕君莱指了指门外:“我被人盯上了,柴房今天也不晓得被谁翻过。估计是叶京塬的人。”>
“有重要的东西不见吗?”>
“这个没……”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看起来都不值钱……或许,这就是她的魅力。>
“我就晓得,午前你出门那会儿我就在不远处,想找你,转眼就看见这些人在你身份转悠。”>
“盯得太紧,故意甩掉他们反而起疑,所以我没管。酒楼也有人,我不晓得进柴房翻我东西的是不是他们。”说着,燕君莱忽然想起神经兮兮和马唠嗑那俩人:“我问你个事儿。”>
“说吧。”百晓生拈起一绺胡子绕着玩儿,嘴巴一瘪,有些漫不经心,“……另外加钱。”>
“狐狸脸古月是什么来头?我怀疑也有可能是她进柴房。”>
不紧要的人和事,依百晓生的性子定会大方畅所欲言,眼下,他拈着胡子斟酌,似乎不想说。>
“就一个普通女子,你不必顾虑,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普通女子怎会有找到你的门路。”齐子里是百晓生,散尽千金难得一面的百晓生。想她燕君莱可是打听了好久,在古玩街来往好几次,才稀里糊涂撞见。>
百晓生沉默了,见此,燕君莱便不再问这古月女子来历,只是再度确认:“你确定,她不会针对我?”>
“绝不会,她自有思量,懒得和你扯皮找麻烦。”>
这女子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规矩,或许对古月来说,燕君莱也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
反之,燕君莱也有自己路子,半道岔进来的人,挡了她路,都是多余的人,随意弃之。就像当初乌兰郡,前一晚答应带九卿小白脸走江湖,后脚天亮就把他甩了那样。>
“……如此最好。”>
燕君莱进屋之后右手一直垂着。天道好轮回,她把廷尉三个神武卫的手伤了,现在她的手也跟废了差不多……>
百晓生瞧见她异样,“我瞧你脸有点泛白,手疼?”>
今早受的伤,伤口又一直捂着,怎地不疼。>
“没事,只是有些肿了。”>
再怎么彪也是血肉之躯,碎瓦破的洞,又没好好处理,说没事不过是逞强。>
“给你的地图看过就收好,被叶京塬抓到够你吃一壶的。你眼下打算怎么办?”>
燕君莱摇头。她本想着百晓生这边夜明珠的位置一到手就进宫去偷,没料到会受伤,伤处刚好又是影响她使刀的位置。>
进宫马虎不得,虽然一直玩笑挂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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