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触动了某个机关。>
漆黑的伞面下亮出了一排雪白的利刃。>
足足有十二把,刚好对应每一根坚韧的伞骨。>
每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刃,都经过匠师的精心打磨,达到了削铁如泥的程度。>
“你这是……?!”卢瑟大惊道。>
此刻他头皮发麻,从那些锋利的刀刃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在这狭窄的通道里,面对几乎和通道一样宽的伞面,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
“帮你绝育!”陈魁冷漠地解释道。>
随即按下伞柄上的红色按钮。>
下一刻,带着利刃的伞面如陀螺一样疯狂转动起来!>
而此时伞面上还缠着卢瑟的绳剑。>
啊!!>
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透明的体液,溅射得到处都是。>
除了躲在伞后握紧伞柄的陈魁。>
高速转动的伞面,传递到伞柄上的强烈震荡,差点震裂了他的虎口。>
效果也是显著的。>
对方细长的绳剑被切碎成了无数的小肉块。>
两边墙壁上喷满了粘糊糊的体液。>
上百个指甲盖大的小肉块掉落在地上,本能地抽搐着。>
就像一只只在蠕动的蛆虫。>
说绝育就绝育。陈魁是一个讲诚信的人。>
可惜的是,海兔的恢复力挺强。>
估计要不了几天,这恶心的玩意儿还能再长出来。>
此刻那个击剑失败的海兔人瘫软在地上,脸色像纸一样惨白。>
他的绳剑被当场搅了个稀碎。没有当场疼昏过去,已算意志顽强了。>
他难以相信地瞪着陈魁,布满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惊惧。>
居然有人能靠着一把雨伞击败一个变异人,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这把雨伞已可以算作一件冷兵器。但结果依然令人震惊。>
毕竟普通人和变异人之间,实力上存在着巨大的沟壑。>
“你输了。”陈魁平静地宣布道。随即将黑伞抖了抖,轻松收起。>
他在旧土那边早就习惯了善用各种武器战斗。>
在战斗方面丰富的经验,自然不是这些只会依仗自身强大身体的变异人可比的。>
卢瑟苦笑了下,勉强保持风度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下体一片血肉模糊。哪怕轻轻动一下,都是钻心地疼。>
他堂堂一名变异人子爵大人,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他苍白的脸庞逐渐柔和。身上绷紧的肌肉散去,脂肪层高高鼓起。>
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又回来了。>
她向陈魁张开怀抱,伸出渴望的双手。>
“来吧,将你的‘长剑’刺入我!我卢瑟子爵愿赌服输。”>
“——今晚我便是你的妻子!”>
看着眼前这位裙下血迹斑斑,目光却热情地能吃人的变态家伙。>
陈魁脸上阴晴不定,觉得自己的三观正在被人砸碎。>
如果不是顾忌对方自称子爵的贵族身份。>
他真想用手里的黑伞,切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是哪里的神经出了问题。>
海兔人之间的决斗,胜者有权利拥有败者的一切。>
但这位子爵要求的结果,显然无法让人收获到胜利的喜悦。>
“刺尼玛!你回家刺你自己去吧!”陈魁呸了一口骂道。>
随即他推开面前的舱门,快步走了出去。>
那位讲究风度的子爵,夹着颤抖的腿站起来,似乎还想努力劝说什么。>
忽然一道透明的水柱,从陈魁的后颈上射出。>
凝炼的水柱像一柄尖锐的长矛,无声无息地刺入了子爵卢瑟的眉心。>
出其不意,又快若闪电。>
卢瑟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短短一秒。>
那道水柱又射回了陈魁的后颈。像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谁也不知道它从那位子爵的脑子里拿到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它刚刚夺走了对方的生命。>
自动舱门刚刚合上。>
卢瑟子爵已两眼失神地软倒在地上。>
他的眉心上有一个小指大的窟窿,正流出汩汩的透明体液。>
无声地宣告着子爵真正的死因。>
“嘶~我刚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走出舱门的陈魁疑惑地摸了摸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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