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似王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事后,林伟被禁足,贺才俊被革职,贺千元被晋明帝派人解救。>
有人忧愁,自然就有人欢喜。>
曹达赈灾有功,晋升为户部尚书。齐王夫妇赈灾有功,赏赐黄金白银。>
……>
武安侯府。>
马车缓缓停在门口,门口看门的大爷见了,连忙上前行礼,“齐王殿下,齐王妃娘娘万安。”>
程慕清朝他略一点头,往府衙走。>
她前脚刚到正厅,楚氏后脚便跟了上来。>
“齐王妃。”楚氏上上下下打量她,“你瘦了不少。”>
“没有大鱼大肉,自然就瘦了。”程慕清面带无奈,“朝哥儿睡下了?”>
“嗯。”楚氏点头,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王妃请来。”>
“阿珩,你在这等我吧。”程慕清拍了怕林珩的肩膀。>
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林珩还是听话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副乖乖巧巧等她的模样。>
走出正厅,二人行走在木制的九曲长廊上。>
鞋子与木板碰撞,有节奏的响着。>
“接到你的拜贴,我便差管家将近几年圣上赏赐的东西全部整理了出来。”楚氏跟在程慕清半步之后,“账本也有。”>
“有劳嫂嫂了。”程慕清朝她略一颔首。>
“客气。”楚氏抿唇一笑,引她来到库房。>
库房方方正正,十分敞亮。>
程慕清踏过门槛,看着房中的瓷器白银,问,“有古德的丝绸吗?”>
“古德啊……”楚氏召来一管家,从他手上接过账本,“我记得那批丝绸,我找找。”>
趁楚氏翻找这一时间,程慕清在库房走了两圈。>
为避免遭贼,库房采取密闭形式,四面皆为厚实的墙体,棚顶用稻草覆盖,瓦片是带着尖刺的。>
“管家,仓房的钥匙有几把?由谁保管?”程慕清问道。>
“是我。”楚氏回道,“有两把钥匙,备用的在母亲那。”>
“可曾有谁接过手?”>
“只有我的贴身丫鬟……”楚氏想了想,“王妃,您说觉得?”>
“别紧张,我只是多设几种可能。”程慕清一笑,她凑过去,“找到了吗?”>
“啊……”楚氏连忙指给她,“古德这一批丝绸,是五年前由圣上赏赐的。那批绸缎很是柔顺,且无论用什么刮,都刮不坏。因而,被父亲拿来给母亲做衣裳了。一共做了六套。”>
“都用了?”程慕清问。>
“嗯。”楚氏将账本交给她。>
账本上明明白白写了赏赐时间以及匹数,以及程侯爷做衣时间与匹数。>
程侯爷将所有古德丝绸都给陶氏做成了衣裳。>
匆匆扫过几眼,程慕清顿时脸色大变。>
一旁的楚氏见状,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可有什么不对?”>
“我居然一件都没得到……”程慕清愤愤道。>
“……”>
“如果真如账本上所说,侯府的古德丝绸是一点也不剩了?”程慕清顿了顿,“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制衣的过程中,有人私自藏起了一些料子?”>
“嗯……应该不会吧……”楚氏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越拧越深。她问,“王妃,您一直问这料子,是为什么?这料子惹什么祸了?”>
程慕清简单将皇宫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澜一说,古德丝绸只赏赐过武安侯府……”>
“不光!”>
程慕清话还未说完,便听得一道反驳。>
姑嫂二人顺着声音看去。>
“还有……我们袁家。”袁珍珠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看上去就像个正常人。>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程慕清先是满脑子问号,后又被她说的话吸引。>
还有袁家……>
怪不得李澜一不敢提,如今只要在圣上提“袁”字,是要被廷仗的。>
“狗皇帝做贼心虚,从不肯提我们袁家半句。”袁珍珠冷笑。>
等等!小纪死前曾说死的袁安是替罪羊。也就是说,袁安现在隐于暗处,与似王合作?>
与似王合作……>
程慕清紧绷着下巴,双手一点点握紧。>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浮现。>
……>
两人从武安侯府出来时,天色尚早。>
夏日的夜晚总是降临的很晚,不同南方带着潮气的热,京城是更加干燥的闷。>
两人乘着马车,往齐王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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