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靖亲自将张红拂横抱起来,送回房后。>
已经到了傍晚。>
陆恒独自坐在议事厅里,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他很累。>
非常累!>
尽管今天他并没有花什么力气,但这种累是心理和精神方面的。>
严格来说,应该是身心俱疲。>
陆恒不断地深呼吸,低声喃喃自语。>
“怪不得心理咨询贵啊……”>
“天天听这种事情,谁特么不疯?”>
“老子来这一次就够了,够够的了!”>
以前他只是选修过心理学的课,读过几本书,算是了解,但根本不能说是精通。>
更别提什么实践了!>
今天来这么一出,好悬没把他自己也给弄出点抑郁症来!>
现在回想之前的治疗过程,陆恒惊得背后冷汗直冒。>
他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这次只能说是照本宣科。>
脱敏疗法,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最好的治疗方法,但难度不小。>
本来应该让张红拂从最轻微的创伤场景开始回忆的。>
但谁都没想到……>
对方小时候经历的事情,竟然如此恐怖。>
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忆,都没有一个由轻到重的过程。>
陆恒心里庆幸自己运气还算好,加上有李靖在旁边。>
要是运气不好,这么搞,恐怕能直接将张红拂给彻底搞疯!>
正此时。>
李靖已经回到了议事厅。>
他走到陆恒面前,带着感激之色,重重握住了陆恒的手。>
“陆贤侄,老夫先前是误会你了!”>
“你这法子虽然看着吓人,但效果比让她喝几个月的药都要好啊!”>
李靖的感激十分真心实意。>
他最清楚妻子犯病时候的样子了。>
若在以前,有人这样冒犯的话,她恐怕在一开始就会直接拿刀剑想杀人。>
犯病后也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最起码,也会跟陆恒上次来时一样,哪怕离开,也要喊李靖帮忙杀了对方!>
可今天截然不同。>
红拂虽然恐惧,却只有恐惧,没有打算伤害身边的人。在李靖的安抚之下,虽说用了很长时间才彻底平静,平静后却直接睡着了。>
没有丝毫纠缠杀人的意思!>
这就是好事啊!>
陆恒摆摆手,道:>
“我这也是半吊子功夫,若让真有本事的人来,不至于耗费这么久。”>
“今日,您也亲眼见过怎么治了。”>
“每隔七日,您可以找信得过的人来依葫芦画瓢询问,您就在旁陪着便是。”>
“这件事,我就不继续掺合了。”>
李靖一听就有点着急了。>
他赶忙拉着陆恒的手,道:>
“陆贤侄,哪怕是让犬子来,老夫也信不过啊!”>
“你先前不是说,是与我大哥谈好的吗?”>
“这帮人要帮到底呀!”>
陆恒脑仁子都开始疼了。>
他现在无比后悔,刚才将自己与虬髯客的交易告诉了李靖。>
但当时谁能想得到,李靖这样的人物,也会为了替妻子治病胡搅蛮缠啊!>
陆恒捂着脑门:>
“这事儿,我过两日去跟虬髯客亲自沟通吧。”>
李靖来劲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陆贤侄。”>
“如今红拂已经睡下,老夫正好可以细问一些事情。”>
“你究竟是如何与我们大哥认识的,他人在哪里,红拂的病又是怎么回事?”>
陆恒心里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琢磨了一下——>
既然张仲坚跟自己表明身份,估计也做好了暴露的准备。>
自己这人向来不爱撒谎。>
现在,跟李靖直说,也无妨吧?>
“虬髯客,如今是虎头帮的帮主,在帮内用的就是张仲坚这个本名。”>
“至于我如何与他认识的……”>
陆恒将自己跟虎头帮的交集和盘托出。>
听得李靖目瞪口呆!>
最后,关于张红拂的病,陆恒也老实说了。>
“夫人的病,其实先前那些大夫说得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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