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节这种东西, 从古至今都是束缚女人的一道无形枷锁。
哪怕是到了现代, 这种观念仍是会出现在一些人的思想里。
而且这种事情, 到了现代, 却演变成了另一种变态的思想走向。
当一个女人自愿与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 旁人知道了,也许并不会有太多的感想』会说一些社会风气, 思想开放。
可当人们知道一个女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或者说是被强.暴的时候,很多人的嘴脸就变得非常的可怕。
她们嘲讽着那个受到伤害的女人, 她们会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她们会将同情摆在脸上,会鄙夷,会轻视, 会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怎么样。
这样的心态, 莫愁一直无法理解, 所以也最厌恶这样的事情∶受害者更加的痛苦, 就是人类掩饰在文明下最自私的丑陋吗?这与伤害他人的恶徒又有什么分别。
记得这个单元里,章云娘就是被叶云下药奸污的—愁知道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可是她若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岂不是耽误了包大人破案的时间以及调查的方向?
但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让一个女人启齿呢。
在这个贞节牌坊是荣耀,贞节名声大过天的年代,让自小受到这种思想熏陶的女人道出那些她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可是莫愁却不能不让她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既然无法启齿,那就写出来。
容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过错,但是没有与容貌匹配的地位和能力却是一种错误。
这话很现实,这话也很残忍,可莫愁却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美丽却不知道遮掩,是章云娘的错。带着如此娇花美眷出门求医,不能说章洛娘俩没有错。
在这个民为草的年代里,除了尽量保护自己,低调活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莫愁看着面前脸色变得苍白的章云娘,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只能说,她是幸运的。
若没有了这一身武功,她的命运又会如何已然不可而知。
想到这里,莫愁突然顿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若是没有这一身武功,她应该已经成为展昭的‘又一位’死于非命的未婚妻了。
╮(è尐t)╭
“章云娘,很多事情就如同真相一般,它总会真相大白,被暴晒在太阳光下≈在你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总比将来弄得人尽皆知要来的好。”说到这里,莫愁看了一眼绿衣与蜂玉,直接让她们都离开这间屋子。
至于展昭和其他人,则是因为男女有别,又是年轻男子所以压根就没有进这间屋子◎而此时这间屋子里除了章云娘就是莫愁和包大人公孙策了。
莫愁清了场,就等着章云娘拿起纸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出来。
包大人和公孙策自莫愁替他们做堡后,心中便有些个了悟。对视一眼后,两人便都等着章云娘的补充证词。
这件案子若是能够知道更多的线索,想必也能更早更及时的破案。
包大人与公孙策对莫愁的无声支持,让莫愁心里非常的感动,果然有让人喜欢追随的特质呢。
三人的心思,章云娘并不知道,看着被放在床上的托盘里,张开的宣纸,研开的墨,心里苦涩难言。
章云娘的泪,一颗一颗滴在那张纸上。
咬了咬唇,又看了一眼屋间中皆不看她的三人☆后颤抖的手拿起了那根仿佛有千斤重的狼毫毛笔......
‘云娘自幼尚亲,四岁时被章家收养“年秋日嫁于夫君章洛,夫妻恩爱,母慈子孝,一家和睦。夫章洛虽性急,却待母至孝,待云娘温善体贴。夫章洛屠户为生,相貌粗犷,稚子性真。’
‘今春二月初六,夫章洛闻州有医叶云妙手回春,典卖家产背母千里求医×洲鹤云堂,却得知诊金高昂,无力负担《青心怀不轨,驱走小儿奶母,以免诊金为饵诱云娘入府照顾其子......’
‘三月初九,云娘入叶府照顾痴儿叶小裘以抵诊金。’
‘三月十二,叶云下药...玷污...云娘。’云娘写到这里的时候,眼泪止都止不住住,最后跪趴在床上痛哭不止。
莫愁回头见她这般,也是心有不忍【了口气,递了块布巾给云娘,回手时,将云娘已经写过字的那张纸抽了出来。
自己看了一遍后,又将这证词递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看过,眼中怒火上升,本就够黑的脸色,越发的黑沉,将证词递给等待一旁的公孙策,包大人急喘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暴怒的冲动。
包大人已经看出面前是章云娘已经到了愧疚崩溃的边缘,他的若不强压下自己盛怒的情绪,会让面前的章云娘无地自容到再起轻生的念头。
公孙策看完,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云娘,眼中也带了几分同情。
云娘哭了一会儿,也疏缓了一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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