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冯春波提出用他的车送洪老师回家。姜修言没有与他争，只是笑着：“本来我是想送洪老师回家的，借这个机会与洪老师多聊一会儿。既然冯县长去送，那我就改日再拜访洪老师吧。”
其实，在县政府还没有分工之前，县府办并没有给冯春波配车，冯春波是临时从县委办要的车。
上了车，冯春波和洪金明并排坐在后排。洪金明侧转过头来，想要对冯春波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冯春波知道，对于今天晚上的这个聚会，洪老师肯定有话对他。他见洪金明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却不好问什么。
从酒店到洪金明住的地方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洪金明居住的区门口，洪金明：“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走进去就行。”
冯春波：“洪老师，天很冷，送您到楼下吧。”
洪金明没有再坚持。
冯春波没有来过洪金明家，司机在洪金明的指引下，来到了楼下。
洪金明和冯春波都下了车，洪金明：“春波，既然到了楼下，就到家里坐一坐吧。”
冯春波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阿姨可能早就休息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再来看望您和阿姨吧。”
洪金明指了指五楼，五楼的窗口有灯光泄出来。他：“你多年来的习惯一直没变，只要我没回家，她就会一直等着我。”
冯春波见洪老师这样，他也知道洪老师有话要，就：“那好，我对司机一声，让他把车往边靠一靠。”
司机王本来以为冯春波和洪金明会在楼门口几句贴心话，自己下了车反而不好，所以就熄了火，坐在车里没下来，甚至连车窗的玻璃都没有落下来。现在，见冯春波往车这儿走，以为要走，就赶紧启动车子。没想到，冯春波来到车跟前，却没有上车。王赶紧从车上下来，嘴里有点紧张地：“冯县长……”后边的话却没有出来。
冯春波：“我上去坐一会儿，你把车靠到边上，等一等。”
着话，他又一指车后备箱。然后转身就往楼门口走。
王立刻明白了，他赶紧打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条软包中华香烟，还有两瓶五粮液。来参加酒局的时候，冯春波就给洪金明老师准备了一份礼物，两条中华烟放在一个档案袋里，两瓶五粮液酒在一个纸袋里。拿在手里不显眼。
洪金明见冯春波过来了，两人就转身往楼里走，一边走，一边着话。他听见后边有人过来了，他以为是司机也跟着上来坐一会儿，也就没有在意。等到了家门口，他妻子开了门，他转身往里让冯春波的时候，才看见司机王的手里拿着东西。他愣了一下，：“春波，你这是干啥？”
冯春波却：“洪老师，就两瓶酒，您别推辞。”一边着，一边从王手里接过了烟喝酒，进了屋。
王转身下了楼。洪金明赶紧：“哎，外边冷，来家里做一会嘛！”
王一边往下走，一边：“洪老师，我下去还要靠一靠车。”
冯春波走进洪金明的家，洪金明的妻子杨阿姨见到冯春波，很高兴。冯春波上高中时是洪金明的爱徒，临近高考的时候，星期天洪金明曾经领着冯春波来家里给他辅导功课。杨阿姨很喜欢既聪明又懂事的冯春波。
今天，冯春波走进洪金明的家，心里却感到一阵酸楚。因为，这房子太了，大概只有五十多个平方的样子。
洪金明可是原平一中的顶梁柱，连续多年担任高三班主任。冯春波在上高中的时候，来到洪老师的家，觉得这房子很好，因为他在农村住的是平房。城里的楼房即使再，他也觉得比乡下的平房好得多。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洪金明还是住着这座房子。
他：“洪老师，您咋还住着这旧房子呢？”
洪金明：“这房子算不错的了，大多数老师住的房子还不如我这房子呢。”
就在这一瞬间，冯春波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要给老师们建一个教师公寓，彻底改善老师们的居住条件。当然，这只是一闪念，他刚刚当上副县长，分工还没出来。但是他凭直觉，觉得自己会分管教育工作。
他还在发愣，洪金明话了。他：“春波，今天晚上这个聚会……”
冯春波看着洪金明，洪金明却又犹豫了，其实也不是犹豫，而是他不知道怎么。
冯春波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洪金明，等着。杨阿姨泡好了茶，给冯春波倒了一杯，递过来。冯春波站起来，结果茶杯。
等他再坐下，洪金明：“几天以前，林长浩领着姜修言来找我，和我谈了他们要弄一个企业内刊的事，那个时候，我对姜修言的看法很好，毕竟，现在的所谓企业家，只是一个劲儿的捞钱，还想搞企业化的，简直是凤毛麟角。我就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姜修言给我的待遇也很高，每个月要给我1500元。可是，直到今天，他来参加这个聚会，我才有点明白，他做的这一些，很可能是另有目的。”
洪金明的话，正是冯春波心中所想的，但是，他却：“老师，您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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