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梁太子,他心底有着男人的骄傲,而今天,萱草践踏了这骄傲!
难道在她眼中,他萧统就这般无能?
非要自己的女人带着别的男人来救?!
萧统背靠在木门上,他的右手垂在身侧不断发颤。他自己也未料到竟会失控若此!
打在了她的脸上,也打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看来给她的自由太多了!
从没见过哪家的小姐可以随意出入,萱儿虽然没有显赫背景,却也是他昭明殿下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就因为他太宠她了!宠得没了规矩!
萧统敛住怒气,闭上双眸,胸口起伏不平。
他亲手打了萱儿,纵然心疼,却不后悔!
从今天开始,他要让自己的女人明白!他是太子,是储君,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义阳下了大雨,疫病也得到了治疗。
这座城,正在慢慢的恢复往日生机。
昭明太子不顾身份,亲自在义阳赈灾,为患病人送去医药。百姓对他无不爱戴尊敬。善德义举,人口相传。
这么一耽搁,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了。
萧综离开后并没有回到徐州,而是调来了部分翼城兵力驻守义阳,耕地荒废许久,只有遣派手下人参与修复。
萱草只是陪在太子身边,两个人再无对话。
她害怕,伤心,委屈。
他心疼,无言,只有最深的沉默。
果如太子所言,他再没让萱草离开他半步!萱草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萧统亲信严密的监视。她被禁锢在萧统的身后,完全失去了自由。
义阳灾情得到治理,丰县也跟着好了起来。
许中海那个丰县县令也愈见丰腴,他笑容暖暖的拜了一下萧统,说道,“微臣听闻太子殿下明日一早就要启程了,不知今夜可否让臣等尽一尽地主之谊,以报殿下大恩。”
萧统坐在主位,虚扶了一把许中海,唇角漫着云烟似的微笑,“此乃本宫之责,无需记在心上。”
这话说得真妙,一句无需记在心上乍听起来平易近人不图功赏,一个本宫自称又把自己尊贵彰显。
萧统像是站在云端的佛,让人只能膜拜。
立在他身后的萱草异常安静,微颔首,垂下美眸。
许中海诚心相邀,“今夜是春播之时,正是咱们这儿最热闹的时候。殿下不妨带着姑娘一起来,与民同乐。”
萧统听了这话,眸光闪动,瞥了一眼立在他身后的萱草。她一连几天都被萧统关在屋子里,以她这样的性子肯定是受不住了,只是她眉目淡淡,不见期待。
萧统收回自己的目光,笑了下,“也好。劳烦许大人安排!”
萧统的谦和有礼,待人以善,着实感动了许中海这个小县令。他诚惶诚恐的起身欠首,“殿下严重了,臣这就去安排!”
许中海退了下去,屋内又是寂无人声。
萧统从来都是少言寡语的,可是曾经在他身边就是什么都不说,也胜过千言万语。如今……真不知这样的互相折磨要到几时。
萱草为他斟满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他手边上,正要离开,却听得萧统语音冷若霜水,“今夜你与我同去。”
她点了下头,并未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她再无曾经明朗,萧统好一阵落寞神伤。难道他精心呵护的一朵花,已经被他自己亲手摧残而死了么?
萱草心里也堵,她想对萧统解释那天的事,可是怎么说都是辩解!
她确是在萧统遇险之刻与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当秦安独自返回丰县的时候,想必萧统就一定有所知了。他不顾先前对萱草做出的承诺冒险进入义阳,多半是赌气之举!
萱草伤了萧统那颗高傲的心。
她从没怪过萧统当众打了她,因为萧统打醒了她!
该结束那与别人荒唐的关系了!既然她爱的是萧统,就该只守住他一个。做一个简单的女人,以他为天,事事顺从,也没什么不好……
夜色渐渐拢了上来,义阳城里的百姓为报答萧统救命大恩,举办了一场有些寒酸但是十分热闹的宴会。
萱草呆在自己房间里等待萧统来接她,只听砰砰两声,守卫她房门的人倒了下去。
萱草心里暗惊,不待她反应,一道黑影已经冲了进来。他拉起萱草的手,“丫头,跟我走!”
是萧综!
借着微弱火光她看清了萧综白皙美颜,想要推开他,“不!”
一声轻轻地坏笑,萧综的手紧紧握住萱草的腰身,“你的不字哪次管用了?”
萱草一声惊呼,身子已然被萧综控制,他把萱草扛在了肩上,不由分说,带着萱草跳出了院子。
萧综一直把她拉到了义阳城外才肯让她稍有喘息的机会。
“你还嫌我不够倒霉么?想害死我是怎样?”
这里静无人声,萱草隐约看到那边有豫章王府上的黑衣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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