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还有些回不过神來,不想陆骁竟这样轻易地就制住了这静宇轩,她愣了一愣,才问陆骁道:“朝阳子呢,”
陆骁向着她身后一抬下巴,辰年顺着方向看过往,就见朝阳子在墙角处盘膝而坐,若不是眼睛一直睁着,就得让人误认为他已经打坐进定。辰年瞧出他是被人点了穴道,上前欲给他解开穴道,可那点穴伎俩极为奇特,她竟是解不开朝阳子的穴道,可这静宇轩杀与不杀最好还是问一问他的好。她想了一想,便与朝阳子说道:“这人杀还是不杀,若是杀,你就连眨两下眼睛,若是不杀,你就先别眨眼睛了。”
朝阳子闻言,眼力不由落在了那静宇轩脸上,迟疑了一下后便将眼睛睁得又大了几分。他眼睛本不大,非要这样硬睁着,面上不觉带了几分滑稽之相。辰年与陆骁两个还沒怎么样,那脖子上还架着弯刀的静宇轩却是先扑哧一声轻笑出声。
一听这声音,辰年立时惊愕地睁大了眼,回头看向那静宇轩。那静宇轩却沒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道:“小丫头看什么看,”
辰年万万想不到那江湖上著名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竟然是个年轻女子,她与陆骁两人对看一眼,不由齐齐地看向了朝阳子。朝阳子脸色颇为恼火,偏又此刻什么也说不出來,气得索性闭上了眼睛,只凝神运功往冲那被封住穴道。
陆骁便又问辰年道:“怎么办,”
就算这静宇轩是个女子,但那魔头之名却不是空來的,辰年想了一想,过往施重手封了她的穴道,便是这样还感到不放心,又寻了绳索來用水浸湿了,将这人的手脚都结硬朗实地捆住了,这才问陆骁道:“这样总不会有事了吧,”
陆骁道:“她刚才已吐了口血,应是之前就受了内伤,正疗伤的时候被我打断。”他是先瞧到此人正在床上运功打坐,这才猛地破窗而进,出其不意地制住了此人。
那静宇轩闻言冷声道:“若不是我内息受阻,你认为就凭你这把破刀就能制住我,”
辰年听她这样说却不由暗自庆幸,心道难怪朝阳子这老道叫他们子时初刻过來,原來是早就知道了这人会在这个时候运功疗伤。这样一想,辰年不觉更是好奇朝阳子与这静宇轩的关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朝阳子那里才冲开了被封的穴道,也不理会辰年与陆骁两个,跳起身來往桌边开了自己的医箱,取了一把银针冲着那静宇轩就往了。静宇轩被辰年捆得硬朗,丝毫转动不得,瞧着朝阳子过來,立即瞪圆了眼睛,惊怒道:“臭羽士,你要是敢散了我的五蕴神功,我和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总比叫你真的成魔的好,”朝阳子冷哼一声,不顾静宇轩的咒骂,在她头顶背后多处大穴扎下针往,那针只下了十余针,静宇轩就已无力发声,再过片刻,人便昏迷了过往。
朝阳子一套针法施完,额上已是出了一层细汗,他抬手用衣袖拭了一拭,长长地吐了口吻,待回过身來瞧见辰年与陆骁两个,却又不禁皱了眉头,沒好气地问道:“你们两个來做什么,”
辰年暗骂这老头好会过河拆桥,她与陆骁两个刚不顾生命救了他,他回过火來竟就要翻脸不认人了,辰年把朝阳子写得那张纸从怀里掏了出來,故意问他道:“道长,难道不是你求咱们两个來救你的,”
朝阳子被她问得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改口道:“我是问你之前來做什么。”
辰年猛地记起杨熠他们还在等着救治,再顾不上与朝阳子斗气,忙道:“自然是來请郎中往救人,道长快随我过往,再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朝阳子这人性格古怪,瞧辰年这般着急,反而一甩衣袖,说道:“不往。”
辰年不禁愕然,“且不说那是几条人命,就凭我冒逝世來救你,你就这般回报于我,老羽士,你可知道忘恩负义这几字怎么写,”
朝阳子翻了翻眼睛,狂妄说道:“臭丫头,上次你在封君扬府中故意害我,这帐我还沒和你算呢,若不是看你今天也算帮了我点忙,你认为我会饶你,”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失笑,看了他两眼,说道:“好,就算是我们这回救你只是还了你的情了。”
“本就是如此,”朝阳子应道。
辰年冷笑两声,看了看那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静宇轩,与陆骁说道:“陆骁,咱们今天既然碰到这魔头了,不如就替天行道,杀了她得了,”
陆骁为人就有这点利益,就是外人眼前不管辰年说什么,他都应好,于是,当下就应道:“好。”说完提刀就往那床边走,朝阳子一愣,忙闪身挡在了床前,怒道:“你敢,”
辰年道:“你且看我敢不敢,有本事你就打过我和陆骁。”
朝阳子偏精医术,武功虽也算高强,可顶多能与陆骁打个平手。辰年只要抽空子过往给静宇轩一刀,静宇轩的生命就要不保。朝阳子恨恨瞪辰年片刻,只得服软道:“病人在哪,还不快点带我过往,”
辰年本就是故意诈他,瞧他上小心中大喜,忙道:“挺近,离这就三十余里,镇外有马,骑上一会儿就到。”
朝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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