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红绡被人摇醒,“姑娘,姑娘快醒醒。”声音沙哑,像是哭得很了!抬起眼皮,才看见眼前的一张脸,昔日的桃花眼已经肿成了桃,红绡想笑,才一咧嘴,痛感就吞没了她,全部脸都像被刀割掉一般没有了知觉。红绡想抬手摸摸自己,手还被反绑着,只能徒劳的摇了摇头,表现自己醒了!
紫烟扑了上来,双手抱着躺在草堆中的红绡,不敢接触那张骇人的脸:“姑娘,奴婢就要走了!奴婢会想措施求求至公子救你。你要等着我,必定要等着!”
“快走,看你诚实,给你松了绳说几句话,不是要你在这里说姐妹情长的。”一个婆子扯了紫烟衣领,拖了就往外走。
“姑娘,姑娘!”紫烟凄厉的喊声在屋外的雪地里回荡,然后戛然而止,一阵踢踏纷乱的脚步声远往,屋外回为安静。
红绡勉力挪出发子,让已经疼得麻痹的脸离开冰冷的地面,靠坐在柴草垛边,尽量避开旁边空荡荡的窗口。
大片大片的雪花裹挟在冷风里,从窗口门边直扑进来,飘落在红绡头上脸上身上。看过往,张府的人和屋都罩在一片雪白之中。
这是新年里的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红绡心中苦笑,雪是白的,心是黑的,张府的黑,要用多少白才掩盖得了?
张启栋如今在哪里?那个口口声声要护着自己周全的人在哪里?在花天酒地之间,在杯盘交错之中,在奔往自己想要的权贵的路上。
红绡闭上眼,两行清泪淌了下来,该怪谁?是自己太天真天真,从抹茶被劫就应当创造,金钱才是张启栋想要寻求的。
自己一直都被躲在别人不知道的处所,到现在为止,除了寥寥几人,再也没有谁知道这些新茶是何人所出,这是掩护?红绡不知道张启栋对外隐瞒了自己是对是错,但对自己隐瞒他的婚事就确实证实了自己的地位。
张启栋只用了甜言蜜语,就哄了自己乖乖听话,还落得了此时此刻的下场。
红绡僵坐在柴草堆里,看着雪在檐口屋脊层层叠起,听着屋外有人取了柴往厨房做饭,时间一点点过往,直到有人推开柴房的门进来。
崔婆子一个人端了碗,看着怒视着她的红绡,扯了扯嘴角:“到底是年轻人,这饿了一天,绑了一天还能瞪人,啧啧啧!惋惜了这张脸,太太也是太狠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娃,这下连逝世了都是丑鬼。”
崔婆子关好了门,走到红绡身边:“一会就放了你出府往,你又不是张家的奴婢,留在府里像什么样,至公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像你这样的贵客就该住进客房往。
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奴婢不是小妾的,还未及笄就巴巴的追着男人住在一起,下流的骨头。”
俯下身,崔婆子一把掐了红绡两腮,蓝本就已经红肿起来,疼得动不了口的红绡一瞬间只感到眼冒金星。
“看看,这是专门给你调制的,喝下往脸就不疼了!来张开嘴。”崔婆子嘴上哄着劝着,手上却带着劲。红绡已经看到那碗里不是水,而是一碗红通通的不明液体,凑到鼻尖,还能闻到呛人的辛辣。
红绡疼得咬牙,就是不张开嘴巴,崔婆子没有其他帮手,此时见红绡拼命挣扎,一时间竟无法下手。
此事重大,崔婆子不敢再寻他人帮忙,恶从胆边生,松了掐腮的手,放在了红绡的脖颈处,心一横,就掐了下往。
等红绡醒来,已经身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之上,身上堆着几个装着烂菜叶子的大箩筐。
“老石,又是你俩出城倒垃圾?不是昨日才出城吗?”一个鸭公嗓问着
“年节上,人来人往的多,这要扔的也多,上头有吩咐,我们做下人的就要办。”
“说得也是啊!不耽误你们了,快往快回,再过半个时辰,这城门可就要关了!”
“好呢!老哥就等着我们,马上就回来。”
红绡没有听到这些,她只感到嗓子眼里如有一把钢刀在绞,每一口呼吸都是苦楚不堪。
肺,似乎是在油锅里烹炸,吸进往的空气都是炽热。面上盖了一层布,红绡忍不住伸手想抓下,想喝一点冰冷的水润润疼得冒烟的喉咙。
“似乎是醒了,石头,快走。”崔婆子的声音响起。
车轮碾压过地面泥泞的积雪噗噗有声,红绡终于移动了酸痛的手臂,扯下面上的笼罩,呼吸终于通畅了一些,冰冷的空气刺激得喉咙更加生疼。
车停了下来,一人把她粗手粗脚的搬在了地上“崔妈妈,就放在这里?”
崔婆子应声道:“这里距官道虽有些间隔,也不知道过路的人能看见不,再往高处走,放到那个树窝子下面往。”
“我说崔妈妈,这好好的一个人,你放到树窝子干什么?马上就进夜了,放那上面谁人看得见。这丫头手脚都是齐整的,万一有人捡往做个苦奴也好。就是天大的事,你睁只眼闭只眼放她一条活路吧!”老石还在劝着。
“好啦!好啦!就知道你是老好人一个,主家的事,我们照办就是,就你话多。那你就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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