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上，蝉鸣不断。白云边，鸟影乱。花儿在微风中笑着。一缕优美的音乐在人们的心里回荡着。笑声，喧哗声，骂人的声音，远处的车声，河流里机帆船马达的响声……充斥着校园。此外，鸟儿的歌声，寺庙里的钟声，樵夫打柴的声音，木鱼声，一片白云飘过树林发出的声音美丽的花儿一样妆扮可爱的校园。
孙禾约上几个伙伴，在校园里一个空旷的土坯上开始了一场足球赛。足球场不大。但因人数不多，这样的场地却歪打正着的正合适。他们以篮球架两根柱子围成的空间为球门，满怀激情地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不亦乐乎地驰骋。球滚动着，羊羔一样一次次地被如狼似虎的孙禾逮住，并塞入自己的囊中——对方的不设防似的球门。
之后，孙禾与同学们却被老师批评。“不学习，成天在操场上踢球，成何体统！”于是，此后的日子里，人们见不到他们在操场上往来如飞的影子了，但见他们捧着教科书无语地坐在一株树下，聆听着风声，聆听着自己的心的泣哭。
无处可去，放学后，孙禾便早早地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木椅上，闲看一本书，或听窗外的鸟语声和夹杂着风响的歌声。
一位女孩走到他的身边，微笑着拿起摆在木桌上的书，看了会儿，又无语地离开了。她为何看他的书呢？她为何又无语地离开了呢？孙禾坐在木椅上，有种受宠如惊的感觉。他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他快乐。但又不敢像那位姑娘那样勇敢地走近她，去同她闲聊，哪怕是同她无语地对视一会儿。他不敢。他觉得自己是不道德的人，因此，也便无权去享受上天赐予的权利。但他的心又是快乐的。自，他就生活在人们鄙视的白的眼光中。他只好苦苦地忍受。同时，他也朦胧地期待着什么。终于，盼到了一种微笑，一种温暖的眼光，可是，他又畏缩了，似乎，身上附了鬼魂，掐住了自己的那颗向往自由与美好的少年的心。
孙禾苦闷。学费尚未交完，他还有啥心思想别的呢？他只好坐在自己的木椅上，无语地忧伤，泪珠不住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位姑娘。姑娘这么美，这么聪明，这么善良。若有钱，同她走进同一所大学，一起读书，而后，相恋，携手到老，生儿育女……但他的学费尚未交完呢！
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孙禾无语地忧伤，陪伴他的还有外面那弯挂在树梢上的月牙。雨下了。雨珠打在树叶上，打在青瓦上，沙沙地响着，如诗。马蹄声四起，号角嘹亮。勇士，神一样的勇士挥舞着利剑，乘着巨龙，在大地飞奔，为了驱赶魔鬼，为了找到幸福。
孙禾作着这样的梦。醒来时，夜色依旧浓郁，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继续着那个梦。
一个月过去，孙禾的生活费完了。他回家了。走进破的屋门时，他看见父亲正同几个人在木桌上吃酒。吃酒的人们不住地招呼着孙禾，使孙禾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父亲杀了头猪，这不，正在请邻居们吃饭呢。
好久未吃到肉了，闻到肉香，孙禾口水都流出来了。孙禾同人们一起，坐在木桌旁边吃肉边烤火边听着门外的风吼。风从破的门和破的墙壁中透了进来，扫过人们的脸膛，扫去了汗珠子，而后，偷偷地离开，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腊月天了，朔风呼啸声中，山村，寂寂的，听不见人们的闲语，也听不见鸟儿在树林中鸣叫。孙禾同父亲以及几位村人在炉边吃着肉，很舒服，很暖和，也很惬意。
吃完了，村人们离去之后，孙禾也走进自己的那间屋，卧在破但暖和的被子中，听着风在山村横扫，听着风不断地叩击谁家的屋门发出的声音。孙禾快乐，甚至，感到幸福，虽然，他还很贫穷。风扫过山村之后，又听见雪子打在青瓦上发出的沙沙的声音，这种声音渐渐地弥漫了山村，弥漫了孙禾的心。在朔风呼啸声中，在河水苍茫的悲凉的流动声中，孙禾渐渐地闭上了眼，走进了梦中。梦中，花香飞舞。花的风中，孙禾坐在自己的漂亮的楼屋里，同自己心爱的妻子闲聊，听风在天边吼叫，听零乱的鸟语同优美的乐曲一起在身边萦绕……
天亮了。梦醒了。爆竹声中，孙禾下了床，走出屋门，立在一株树下，方知，王家办喜事。王伯儿子结婚。他的妻子是自己的亲表妹。旧中国那一套在僻远山村仍很有生命力，甚至有死灰复的可能。这些世俗而无知、盲目自大忌恨新事物的人们曾把可爱的伟大的中国拖下水，使之蒙受百年耻辱，使她的孩子们惨遭杀戮和侮辱。不是吗？可怕的是，这些人还存在着，虽然，他们已成支流，成为社会主流支配的对象，但这样的情况颠倒过来并不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所走的路是难能可贵的，虽然，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这是一条阳关大道，一条通向幸福和光荣，自由与梦想的大道。要用一切的力量护住这条路。不能让潜伏在阴暗里的鬼怪得逞，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可爱的祖国拖下水，进r水深火热的灾难之中。他们这群厉鬼，夜半三更时，会撕去披在身上的画皮，露出獠牙，走出村子，到处害人。他们会吃掉孩子们的心肝，会用脏水泼灭年轻人心中爱的火苗，会坑骗痴呆症患者，会用各种方式使天真无邪的少女蒙受耻辱。而后，在外人的铁蹄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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