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一百里开外的聂家村,在一片绿树的环绕下,若隐若现,要不是升起的缕缕炊烟,很难发现这里有人家。村子前田连阡陌,一派生机,两匹骏马疾驰而来,惊起几只白鹭。
马儿在村子面前停了下来,叶兰巧和叶宝昌牵着马往村子里走去。
村子口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数十个夫人一边绣着东西一边带着孩子聊天。
叶兰巧上前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问道:“诸位婶婶,这里就是聂家村吧,可否向你们打听个人。”
聂家村靠近长安,很容易遭遇匪患,村民们的防备心很强,对陌生人没有多少好感。
那些妇人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依旧绣着手中的东西,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叶宝昌见状,上前抱拳问了一次。
见他态度诚恳,且叶宝昌一看就是老实人,一个妇人笑着说道:“这里确实是聂家村,两位还是请回吧,你们要打听的人我们都不知道。”
这态度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
看着那些玩着石子泥巴脏兮兮的孩子,兰巧突然想起包裹里带的干粮,从马背上取下包裹,拿出一早煎的金黄色肉馅饼,给孩子们分起来,孩子们手脏,大人们就替他们接过来。
聂家村近水楼台先得月,村里有门路的人家大都在长安城里谋生,留在村里的多是舍不得卖儿卖女,且没有门路的穷苦人家。
看着这诱人的馅饼,顿时对他们生了好感,笑着向她道谢。
兰巧趁热打铁的说道:“大家不必客气,快喂着孩子吃了吧。不知紫胭姑姑住哪里,她和我娘是好姐妹,十几年未见我娘很想她,想让我们帮忙找找。”
“紫烟?”一位妇人一愣:“村里叫紫烟的就一个,我家紫烟今年才十七,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就是,姑娘再好好想想,许是弄错了,这个紫烟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嬷嬷正抱着个孩子喂他吃饼。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得了好处的妇人顿时热情不少。
兰巧看向叶宝昌:“爹,名字是不是记错了?那位姑姑多大年纪?”
叶宝昌摇摇头:“绝对不会记错的,你娘时常在我面前念叨,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紫胭,她和你娘年纪相仿,大约三十五上下。”
兰巧走到一位妇人面前,笑着逗弄她怀里的小女孩:“那位姑姑之前在百香阁喻家当差,大约三十来岁,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印象。”
“二十年前,喻家确实来咱们村里收过一批丫头,当时有十几家的丫头都被卖走了,可没听说过叫紫烟的。”那老嬷嬷说道。
二人顿时面露喜色,兰巧连忙说道:“可能名字是后来取的,奶奶可否带我去这些人家里走访一下。”
那老嬷嬷摇摇头:“那些人家后来都陆续进了城,他们那些有门路的怎么可能留在村里。”
被泼了一瓢冷水,兰巧顿时泄了气。
见她失望的样子,她面前的妇人说道:“姑娘莫要难过,孩子的大爷就是人牙子,咱们村里的姑娘大多是经他的手,若是找到他,应该不难打听到下落。”
兰巧又燃起了希望,连忙抓起她的手:“婶子,你那位亲戚现在在哪里?”
那妇人笑着抽出手:“瞧你这丫头急的,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只知道‘聂老头’在西市的牙子里挺有名气的。”
虽然没能找到紫胭,但好歹有些线索了,兰巧连忙谢过她。
离开聂家庄后,父女二人就直奔西市而去。
西市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牙市上人来人往,看起来生意不错。
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聂老头的下落。
兰巧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聂老头的,此人头发花白,一双眼睛透着狠厉让人望而生畏,阴沟鼻上的一道刀疤一直延伸到脸颊。
叶兰巧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听说这样的人大多自命非凡,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对着聂老头拱手说道:“您是聂老爷吧?我刚从聂家村过来,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聂老头原以为来了生意,正要笑脸相迎,一听到要打听人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趾高气扬的说道:“姑娘要打听人恐怕找错地方了,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臭老头!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好说话!
叶宝昌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银元宝来:“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烦请老伯帮个忙。”
这些个人牙子一向心狠手辣,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他笑着接过银子:“这才像话嘛,你们从聂家村来,想必要打听聂家村里的人,从聂家村出来的我都熟悉的很。”
“我就知道找聂老爷准没错。”叶宝昌便把紫胭的情况说了出来。
谁知那老头一把将银子丢给他,脸拉得老长:“我不认识你说的人,这喻家都没了多少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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