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小姐,我认为我已经表现了十足的诚意。”
“十足的诚意?那么,那些您压根没什么诚意的人该有多可怜啊。”
路德维希怜悯地摇摇头:
“我今年,十七岁,未成年——但以我父母常年不在身边的情况,我签订下的合同的确是有法律效率的。”
麦克罗夫特把手指放在脸颊边,中指正好落在嘴唇旁,这是他惯常用的倾听的姿势。
他很少应用到这个姿势,尤其当是对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
“可问题是,当我拿着合同想要找您兑现承诺而你们毁约时,谁会理我呢?我能找到一个律师,一家事务所来赞助我吗?我能让法官接我的上诉吗?”
她安静地说:“不,没有人会理我,由于它根本不具有法律效率——这份合同,本身就是违背法律的,先生,监督是需要警署授权的,而根据合同法,以正当情势掩盖非法目标的合同无效。”
麦克罗夫特脸上的笑脸丝毫没有由于路德维希的话产生波动。
“法律是特权阶级的工具,而法律里每个文字和文字之间的关系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只要我需要,哪怕字和字的间隙里也可以开出花来。”
他的语调舒缓抑扬,丝毫没有正在教坏小孩子的自觉。
“路德维希小姐,我的律师除了为我个人服务,还负责政府其他事务,你完整不必担心他会为一份没有效率的合同公证,至少表面上,他还是需要名声的——”
路德维希感到麦哥气场简直爆棚了——这么明目张胆地应用特权真的好吗?
“——至于警署的批文,只是我手下一个电话的事。”
“那我更不敢和您合作了。”
路德维希的笑脸里看不出丝毫的不兴奋。
她感到,自从她进进这个房间,和麦克罗夫特说第一句话开端,就一直在往成精的方向发展。
……喝个茶都这么费头脑,想不成精都不难……
麦哥,还能不能兴奋地玩耍?
“您是连法律都能踩在脚底的人,随便捏一个罪名就能把我送进监狱……我是吃错了什么药,才敢和您合作呢?”
她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人们不能与比自己高太多的人谈生意,这是最基础的道理——何况,在历史上,卸磨杀驴这种事,英国人可没少干。”
麦克罗夫特看着她,挑起眉毛:“你毕业之后,有没有进政府的打算?”
路德维希:“……没有。”
这是她的频道忽然跳错到什么台了吗?
“那真是遗憾。”麦克罗夫特看不出半点遗憾地说:
“这世界有自知之明的人和有智慧的人一样稀疏——你固然不够聪慧,却能正确地看清自己的地位,这一点是政客必备的素质。”
路德维希:这是在夸我吗?
完整没感到被夸了……
“谢谢,但我感到我更不想往政府工作了——我实在不够聪慧。”
麦克罗夫特没有再胶着于这个问题,他转而问道:
“之前你说夏洛克是一个本质崇高的人——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毕竟在我看来,福尔摩斯家天生缺乏这个血统。”
麦哥哥,我感到你也是一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哪……
怪不得你在政府工作。╮(╯▽╰)╭
路德维希答复的没有丝毫停顿。
这些话,在她当年看《大侦察福尔摩斯》时,就一直回旋在心头。
“他坦诚不虚伪;他做了很多值得夸奖的事——固然他自己不这么认为,但从不以此夸耀;那么多的人不爱好他过于尖锐的个性,他却从不因此转变本质……更不用说他对于本相的执着令人激动。”
麦克罗夫特顿了一下:“真是难得,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有生之年,还能在别人嘴里听到对夏洛克如此高的评价。”
路德维希由于麦克罗夫特的语气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不能?你们常说他没有活在真实世界里,我偶然也会这么调侃——但在我看来,夏洛克-福尔摩斯才是活的最真实的那一个。”
当你热爱维纳斯,她的断臂也就成了美。
当你热爱福尔摩斯,他的一切自满自大和不可理喻都是迷人。
她持续说:“人们活的毫无目标,由于有太多的附加值扰乱了他们的视线——可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无论旁边的人对他有多少嘲讽和曲解,他至始至终都在做他最想做的事,不是吗?”
“夏洛克精彩的外貌曾为他带来无数青睐,但无一不在他的糟糕个性和锋利言辞前黯然撤退。”
麦克罗夫特看着路德维希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怜悯:
“他看惯了菟丝花一般的女人,看惯了那些除了自身的狭隘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世界的女人,并对她们不屑一顾——所以,假如他闻声你这一番言论,路德维希小姐,恐怕你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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