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突厥大军惊慌失措之下四散而逃,阵队乱了逃散起来就越来越慌,最后连同伴的尸体也无暇顾及,马蹄直接从上面踏过,突厥的士兵们自顾自慌张着解围而去,硝烟渐停。
这一战,大概算得上突厥史上的奇耻大辱了。
贺盾知晓沙钵略事后定会反应过来他被隋军诈了,但无论如何,胜利就是胜利了,至少大隋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了。
陛下没事,暗七来报过平安,贺盾便彻底放下心,又知道伤兵都被一并送入了弘化城,便安心待在军营里忙碌了。
李雄虞庆则等人在弘化汇集,几人都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得胜了也丝毫不敢放松,集结军队严防死守,斥候兵一波一波的来回于弘化周边的城镇,做好充足的准备防着突厥反扑。
贺盾因为先知朝廷的一些史事,倒不像他们那么紧张,一直强打着精神在军营里给伤兵医治。
战乱一起,医师和药物无论多少都是紧缺的,贺盾速度不算慢,从她手里出去的士兵成活率高,渐渐地重症不治的都送来了她这里,按照军中一贯的处置规规矩,有些伤兵医师看一眼便过,都不会浪费草药人力了。
贺盾想得通军队里为何这般处置人命,但见到了并且力所能及,将领们把兄弟们送来,她也就一并应承下了。
“贺医师!我兄弟快不行了,求贺医师救救他!”
“贺医师,这里来看一下!”
贺盾一一应了,按轻重缓急一个接一个的治伤,一晚上都没停下过,好在差不多了,否则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不知自己还撑不撑得下去。
贺盾知道她现在几乎已经达到自己身体承受能力的极限了。
她自从达奚长儒身体里出来整个人就难受之极,头疼欲裂,头晕恶心提不起力气,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贺盾虽是能乘着达奚长儒意识濒危上他的身,但一来这种身体与她的意识并不匹配,阳气和煞气都不是刚出生的小狗狗能比的,二来疼痛都是她的魂体在受着,她不怕疼,不代表不会疼,进去一次大概和下油锅煎炸炼狱一回没什么分别,一出来后遗症就跟来了,又加上不能立马休息,身体就造反了,难受程度直接上了几个等级。
只她是打不死的小强,留有一口气在就行,休息几日总能恢复的。
约莫是她脸色很不好,暗十一几次欲言又止,看着满地的伤兵又没说出口,只在旁边眼明手快的帮她递东西,贺盾心下感激,却也没顾得上多说什么,带着口罩专注忙着手下的伤情。
“请问贺医师是哪位?”
粗狂粗砺的嗓音在满是病痛呻[吟的营帐里显得格外突兀,营帐里安静了一瞬间,有医师忙朝贺盾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她在这。
贺盾正飞针走线地给伤兵缝合伤口,闻声连头也没回,只表示听见了的应了一声,“稍等。”
一身血污的男子身穿铠甲,见贺盾在忙活着倒也没催,等她动作利落的敷药包扎完,这才上前行了一礼,急急道,“我家将军昏迷不醒,听说医师医术高明,可否请医师过去看看。”
贺盾认得他,是达奚长儒的副将兵,可达奚长儒按道理是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
贺盾环顾了一周,忙活了一夜,严重的她基本都处理了,剩下的有了充足的药物,这些军医也能治疗。
受了那么重的伤,恢复过程中昏睡不醒是很正常的,不过还是去看一眼比较放心。
“将军前面带路。”贺盾洗干净手,拎着药箱想站起来,起来就是一阵晕眩,天旋地转的恶心想吐。
贺盾忙抓住暗十一缓了一会儿气,猛不妨风吹进来带起一阵血腥味,贺盾胸口不受控制的起伏了两下,几步出了营帐就扶着苗木干呕了起来,半天又什么都没吐出来,反倒是挣出了一身冷汗。
暗十一脸都变了,忙拿了碗水来给她漱了口,在身上摸了半响摸出个纸包,拿了个梅子给她压了压,清晨凉风吹过,营帐外空气又清新许多,贺盾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好受些,朝暗十一感激道,“谢谢十一。”
暗十一面色古怪的连连摆手,你你了两声也没说出什么,最后反倒一侧身,朝旁边跟出来的副将行礼道,“我家主上身体不适,你请别的医师去看罢。”
这副将脸色焦急,连连行礼。
贺盾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跟着去了达奚长儒的营帐,是伤口恢复引起的高热,贺盾给了药,又交代了两句,出了营帐,打算去找自己的大本营,只怪她出来的急,没带点杨坚的旧物在身上,否则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做完正事紧绷的心神松下来,意识也就昏昏沉沉的了。
贺盾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没走几步就听暗十一惊喜的朝她低声道,“主母,主上在那。”
陛下出现在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他身份高,这次又出了大力,与几位将军一起合力解了弘化之围,虞庆则等人势必要拿他当座上宾对待的。
大家都是一夜未眠,清晨的阳光很是清新明亮,贺盾一眼就看见了陛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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