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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办公室,反锁了房门,生怕有人进来。
宁深蓝走过去,想要帮忙脱掉赫连祭的衣服,结果却听到他说道:“我自己来。”
宁深蓝尴尬的收回手,赫连祭一只手费力的解开上衣的纽扣,袖口的扣子一只手没有办法解开,就用嘴巴叼着,即便是这样也
不肯让宁深蓝帮忙。
宁深蓝最大的优点就是懂事,比如现在,换了别的女人早就扑上去了,卖惨,哭泣,可是宁深蓝不会,她会利落的打开医药箱
,从里面找出碘酒和棉签,等待帮他包扎。这个世界上,男人最难抵挡两种女人,一是漂亮的女人,二是温柔懂事的女人。恰
好这两种,宁深蓝都占了。
赫连祭的后背有几处很明显的划伤,即便是隔着衣料,里面还是擦破了皮,有血丝从里面溢出来。伤口的周围已经红肿,青紫
色蔓延了大半边的臂膀。
“祭,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虽然赫连祭说她帮忙包扎的时候宁深蓝是有心准备的,可是看见这些伤,还是把
她吓了一大跳。
“划伤而已。”他僻重就轻的解释道。
“伤得这么重,只是划伤吗?我先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宁深蓝在他的肩膀上捏了几下。“先给拍个片子吧,检查一下有没有伤
到骨头,伤得这么重,我担心骨头也受了伤。”宁深蓝对于赫连祭的解释是不信的,可是她也没有胆子刨根问底。
“给我擦点药就可以了,我自己没有办法上药。”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伤并不是在他的身上。
宁深蓝很开心,至少赫连祭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而不是许棉,明明许棉就在赫连祭的别墅里,可是他竟然亲自开车来找她
。
她用棉签蘸着碘酒在他的后背上擦拭着,眼睛腾起白雾,适时的流出来。
感受到身后女人在哭,赫连祭的眼眸古井无波,没有半丝的波澜。
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可是看见许棉哭的时候,他明明那么疼。
宁深蓝帮他擦好了药,想要帮他穿上衣服,赫连祭却拒绝了,起身打算离开。
“祭,你要去哪?”宁深蓝叫住他的背影。
“回家。”
宁深蓝拦在他的面前。“祭,你现在不能开车,我送你吧。”其实她想说的是,祭,你最近都不方便,让我住在你那里吧。可是
她不敢。
“不必。”他向来吝啬每一个字。
“不行,如果你不让我送你,我就不让你走。”宁深蓝执意要送他。
赫连祭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缝,长睫惑人。“深蓝,你了解我的脾气。”
“我是医生,祭,听我一次吧,我不会害你的,你不不肯拍片子,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让你一个人开车回去,作为一名医生,就
是对你的不负责,或者你告诉我,这伤到底怎么来的。”宁深蓝坚持着,搬出医生的身份。
赫连祭依旧闭口不谈。
“祭,撇开我们朋友的身份,我是你的医生,我必须要对你负责,难道你还想要重复一次六年前的痛苦吗?”
赫连祭想到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终于开口说道:“上午去看了施工现场,想躲开滚落到石头,不小心划伤而已。”
寥寥无几的几个字。
宁深蓝没有再追问,如果不是搬出了自己是他私人医生的身份,赫连祭是不会对她说真话的。“好吧,那我送你回去,顺便配点
药给你送过去,这几天要勤换药。”
“嗯。”赫连祭也不再拒绝,推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宁深蓝在药局里取了药,匆匆跟了上去。
宁深蓝开着车,赫连祭坐在后座上,明明那么近的路,却总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赫连祭始终没有办法靠近,六年了,他们
只发展成了朋友,而已。
宁深蓝开车的技术很好,她抄了小路,用最短的时间开回了别墅。
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刚好司夜载着许棉也刚到。
赫连祭眼角的余光落在许棉磕破的膝盖上,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个冷萧的背影。
刚刚赫连祭把她丢在那里,原来是去接宁深蓝了,看不出来他竟是如此深情的人, 宁深蓝作为一个医生,第一时间就看见
了许棉身上的伤,不仅如此,脖间那刺目的红色吻痕,让她的心狠狠一疼,昨天见面的时候,她的脖颈上还没有这个痕迹,两
个人又做了吗?
李纯说的没错,许棉住在这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她做的再多,也比不上住在这里的许棉。
更何况,赫连祭对许棉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她假装关心的问道:“棉棉,你的腿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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