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将那人往地上一摔,轻松地拍了拍手,笑道:“小小毛贼,竟敢偷听小爷讲话,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人甚是面生,绝非本府中人,沙迪不由戒心大起,一把薅过那人的衣领,拿刀指着他的下巴,厉声喝问:“说你是什么人混到我们部落里头,要干什么”
凤楼笑道:“这还不清楚吗肯定是另外三部派来的,若非氐部,便是项氏,唉,你们可又有麻烦了”
沙迪听他说得在理,又连连喝问,但那人十分倔强,瞪起眼绝不开口。凤楼十分不耐烦,一把抢过那人,伸手从怀中取出两粒丸药,拍入那人口里,又在那人琐骨左右各点了一指,那人便面色大变,痛得痉挛起来,面部扭曲可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里咿咿呀呀,却说不出话。
沙迪一惊,却见凤楼摆摆手,道:“行了,放他走罢”
沙迪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凤楼叹口气,笑道:“真是个死脑筋这种人,肯定是别的部落派来的,即使问清楚了,又能如何你们老部主此刻藏锋敛锷犹自不及,哪会去和人家理论若把这个人杀了,也是不妥,届时叫人再反诬一口,只怕你们更洗不清了。倒不如药哑他的嗓子,废了他的双臂,叫他说不得话,写不得字,不能胡言乱语,挑唆是非,放了了事”
沙迪听罢,努眼看了他半晌,然后恨恨然地一把抓起那人,扔出院子,喝道:“滚得远远的吧”
那人双手已废,挣扎站起,狼狈地逃了。
沙迪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凤楼,眼中除了凶狠外,倒多了几分钦佩,只觉眼前这个小孩聪明果敢,自己是万万及不上的,对他的态度,不由好了许多。
便在此时,一阵的脚步声传来,三个人进了屋门。当先一位男子昂首挺胸,锦帽华衫,两撇燕尾须,气派甚大,只是仅露一目,右眼上蒙了一块黑布,显得有些滑稽诡异。后面两名仆人装束,看来是这豪阔男子的随从。
沙迪一见此人,赶紧参拜,口称“少主”,那人哈哈一笑,道:“沙迪,你回来啦听说你受伤了,好些了吗你们带回的那个小孩呢”
沙迪恭敬道:“沙迪感谢少主关怀,区区小伤,不碍事的”不等沙迪说完,那人随意点点头,转眼瞪向凤楼,独眼一厉,大步跨上,伸手便去抓。沙迪赶紧一闪身,挡在凤楼前面,急道:“少主,这是阿里将军的贵客,您”
那人喝道:“什么贵客,分明是奸细待我抓了去审”不容分说,一把推得沙迪打个趔趄,便又去抓凤楼。凤楼见此人蛮横无礼,心中大怒,转而一想,却又咯咯一笑,侧身一闪,伸出右腕送到那人手中,顽皮道:“是啊,我是奸细,你得拿了我去审”
那人喜出望外,心忖还有这样的浑小子,我抓他,非但不跑,反而主动叫我擒获,真是可笑右手抓那细嫩的小腕便往怀里抻。几日的相处,沙迪已知这个小孩非比寻常,眼见小凤楼主动送上手腕,笑嘻嘻若无其事,便知大事不妙,大叫道:“少主,快快放手”
独眼人哈哈大笑,得意忘形:“沙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啦滚一边去这个小奸细,看我怎么审”突然之间一阵剧痛彻入心肺,满身便抽搐起来。只听“喀啦”两声关节响,双臂一紧,已被反扭身后。他持势不住,身子下倾,下巴被抵在了桌面上,一阵疼痛钻入脑髓,奋力挣扎,却背如压山,怎么也撑不起,呼吸十分困难。他勉强张嘴叫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快放开本少爷”
那两名仆人抢上,被凤楼一脚一个,踢飞门外,又帽歪衣斜地冲进来,怒目瞪视,却投鼠忌器,不敢再行出手,只喝道:“小子,快放开少主,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沙迪抢前一步,叫道:“凤兄弟,且慢且慢这是我们少主,你手下容情”
“手下容情”凤楼侧着脑袋,嘻嘻一笑,右手重重一拍独眼人的后脑勺,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回喀木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回扎伊吧”
独眼人虽然被制,嘴里兀自强硬:“知道是本少主,还不快快放手”话刚出口,双臂猛地被一扭,几乎拧断,痛得他杀猪似的嚎起来,鼻涕眼泪哗哗流下,呲牙咧嘴,叫道:“轻点,轻点,疼,疼”
凤楼又狠狠一拍后脑勺,一脚踩在椅子上,骂道:“疼你还知道疼当了俘虏还耍你的鬼派头命令小爷我么他们吃你这一套,小爷可不放在眼里。放你我呸你慢待贵客尚且不说,这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私刑逼供,诬蔑人罪,按回氏家法,该当如何按大夏刑律,又该当如何”
回扎伊憋得脸红脖子粗,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压良善还可以,今日落到这位小煞星手里,那里还有半点骨气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个小小稚童,怎么会有如此本领、如此大力好在他颇识时务,当既软了下来,哭丧起脸,连连哀求:“小爷,小爷,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高抬贵手,就放了我吧”
这少主如此软皮嘴脸,凤楼既觉好笑,又颇鄙夷。沙迪瞧在眼里,不敢怠慢,赶紧搭话,连连劝说凤楼放人,心中却甚觉痛快。回扎伊平日里耀武扬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