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殿之上满堂目光尽落在堂下一站一跪的两人身上。
站着的乃是从阳岐山死里逃生的道宗弟子楚胜衣一身白衣飘飘颇有出尘之色刚刚应答完毕掌律、掌礼两堂的问话。
若石像一般一动不动跪伏在地的正是堂议之人——杨真他此刻埋头俯看不清神情但那一双紧捏垂地拳头却在微微的颤却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
那日为萧云忘解救脱身后本当风波平息然而掌礼堂紫桑真人却一口咬定杨真与妖孽关系暧昧不明应当拘押审讯以正视听。
以紫霆真人为的道宗一干人等认定这是法宗故意作祟两宗人马就此展开了口水大战接连几日却都未有个结果不得已杨真被禁足在了太昊峰的掌律堂。
今日宗会才得以正式推上堂议。
紫桑真人稳座席上抬头玩味地审视了一面坦然的楚胜衣半晌突然疾言厉色道:「楚胜衣你可能保证所言句句属实?」
楚胜衣神色不变从容回道:「掌门真人和法尊在上弟子绝无半句虚言况且一路还有丹阳宗的乐天师弟以及玉霄峰两位师妹可以作证。」
紫桑真人冷哼一声道:「丹阳宗门下乐天生死未卜尚在昏迷中其余人等皆是你等同宗亲密之人证词殊难考证。」
跪在地上的杨真闻言身躯轻颤了一下两手捏的骨节白心中恨得这老道痒。
楚胜衣剑眉一扬转辩道:「杨师弟在封印地窟之中一再解救我等一行危急之中为妖皇附身更是情非得已弟子认为他非但无罪反应当加以褒奖请诸位尊长明察……」哪知他话音未落便给人横声打断。
「够了!」紫桑真人冷冷呵斥道:「宗堂之上哪有你小辈评说是非的资格!」
楚胜衣俊面微红却迅恢复了平静默然退到了他师父所在的席后肃然而立看得堂下一众暗暗点头。
紫霆真人板着脸缓缓道:「不知紫桑师兄有何见教?」
紫桑真人盯着杨真道:「此子是否勾结妖孽姑且不谈但他打伤我昆仑百多后进弟子不假若不予以惩处公道人心何在?再来按道宗弟子楚胜衣所述他与昆仑叛徒一歧有着近乎师徒的关系且一歧的身分更牵连到妖族种种迹象表明此子罪不容恕……」
「砰——」惊堂一响打断了紫桑真人的话。
堂中顿时落针可闻。
一脸怒容的萧云忘站了起来冷声哂道:「不知紫桑师兄非议师长按我昆仑律令该当何罪?」
紫桑真人闻言一窒也随之站了起来冷然道:「若他是为叛徒就不再是我昆仑中人萧师弟所言自然不再成立。」
紫霆真人连击双掌奇道:「好啊就凭紫桑师兄一句话就定了一歧师伯的叛徒罪名还要掌律堂做什么?日后是不是这小辈们也可以在我等面前公然说长道短了?」
紫桑真人哈哈一笑大有一副问罪的姿态质疑道:「如此说来掌律堂定要一力庇护你道宗门下?」
堂下有很多人顿时变了脸色气氛一紧紫桑这一责问已然到了两宗的层面上可大可小再无人敢轻议。
萧云忘一脸铁青他对紫桑的胡搅蛮缠已经动了真怒怒声道:「真儿你起来告诉为师你究竟有否作出叛逆之事?」
杨真闻言缓缓起身站定他此时穿了一身不甚合身的蓝袍一头回复旧观的黑草草束在脑后形容有几分憔悴嘴唇紧紧地抿着目不斜视一脸坚毅之色眉目显得异常顽强。
堂中师徒两人目光相遇。
良久杨真从中得到了微不可察鼓励之色彷徨的心顿然安定下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令他破口而出道:「紫桑师伯认为弟子是叛逆就是叛逆认为不是那就不是。」
堂下一众顿然瞠目结舌俱是暗惊此子的大胆。
「混帐!」紫桑真人怒形于色脸上红一片白一片鼻息大作霍然抬手指着杨真:「你的意思是本座一意为难于你有意与你过之不去?」
杨真这几日在掌律堂被这老道百般逼问时时胆战心惊胸中早积郁了一口恶气话一出他却并不后悔。
在他心中只要师父还站在他一边他就什么也不怕。
萧云忘心中笑嘴上却淡淡回道:「究竟如何紫桑师兄心里清楚。」
两道目光顿如刀剑相击火花四起。
紫霆真人起身面向堂上恭敬地顿道:「请掌门师尊圣裁。」
一元真人面有愠色双手踞案道:「好了一歧师兄被太上掌门赋予重任百年如一日的守护阳岐山不管他过往身分如何本座一如既往的认他这个师兄关于此事不必再议。」
一直瞇眼养神的一德真人突然插口道:「掌门师兄如此只怕有所不妥日后若再见一歧究竟该是敌还是友?」
宗议至此二圣次意见相左堂中一下静寂了下来。
孤零零站在堂下的杨真心中明白一歧老人自始至终都不曾背叛昆仑派甚至被迫选择回到他母亲的狐族只怕也是另有深意心中对这孤苦的老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仰。
只是他人微言轻自身且难保何来为他鸣不平?
堂中上下俱都清楚此次争端已经演变成两宗对一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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