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得不到四殿下的心而如此作贱自己。
‘我从来不知茯苓是这样的女子,只是这四殿下也真是能忍。’涟惜不相信宴允陵会这么大度到头来怪自己。
‘四殿下只是面冷罢了。’宁溪不禁替他解释。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这位四殿下?’她兴趣缺缺地开玩笑,或许她也为茯苓感到惋惜。
“连你也可怜那万恶的女人吗?”允舜的怒火还未从回忆中抽出。
“她只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女人,作贱了自己也委屈了自己更是伤了你四哥。”她又何尝不是作贱自己,委屈自己,伤了梁成呢!所以她懂茯苓也懂四殿下,他们之间是误会阻断了姻缘。
“伤了四哥这话倒是说对了,往后也无人再敢提,父皇与母后也不再提指婚的事情,大家都有正妃,侧妃和侍妾,唯独四哥孤独一人。父皇和母后到现在都觉得四哥因为那件事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宁溪扑哧一声,忍俊不住。
“可别笑,我起初也以为是这样,只是有一次带兵在关外,一胡人女子粘着四哥不放,心眼不坏还算单纯,四哥觉得与她一起很舒服,便让她侍寝,直到大捷收兵回长阳,胡人女子说习惯了旷野呆不惯繁华的长阳便没跟着四哥一起回来,四哥倒也没觉得不舍,若是那胡人女子一起回来四哥会让她做侍妾吧!只听他说那胡人女子的眼睛像极了一个女人的眼睛,我问他是何女子令四哥挂心,本以为四哥心中念的是茯苓,可四哥只道是一奇女子,远在天边,近在梦中这样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来。”
“那个冷冰冰的四殿下还有这样的情趣?”那奇女子究竟是谁?她不禁想知道。
难道拒绝她是因为那个女子。
“我想那奇女子便是你。”允舜深深地看着宁溪。
“又寻我开心了,四殿下自己都没这么说,你倒是帮他讨王妃来着。”猴急的性子一点没变真傻。
下了船步出船坊,他认真道:“总之,四哥不是有意的。”
“知道!”宁溪微笑道:“所以我没生他气,我相信他。”
允舜愣了愣,随即露出笑意,“如此便好,宁溪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我好生佩服,只求你一件事别伤四哥别让我失望。我得去看看母妃,你呢?回相府还是随我一起回宫?”
“我答应你便是。我想回相府你自己进宫吧!”知道他不想她走上茯苓的路。
待允舜走了,便沿着江堤慢慢踱步而行。想着刚刚允舜说的话,心下便难过起来。不知道这个四殿下的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担子,但她却能体会那种压在心头使你喘不过气,却又不能说也无法说的感觉,就像现在自己存在于眼前这迷惘且深不见底的长阳宫一样,难于向任何人表述那份无奈和彷徨。
‘宁溪对不起,都是我的原因才会连累你。’她说得有些愧疚之意。
‘傻丫头,我何时怪过你,我只是怪自己以前为何那般愚蠢。’
怎么会想起这些?不能想至少现在不可以想,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恐慌的心绪摇了摇头。
心许是低头时间太长了,猛然抬首间只觉得一阵晕眩,乱走了几步终是抵不过那晕眩,向后直直倒去,落地之前便跌入一个坚实温暖还带着点酒味的怀抱。
那晕眩的不适转眼消失,睁眼看去不想竟是当事人。宴允陵将宁溪护在怀中,低头审视她有些苍白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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