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声阵阵作响,悦银宫北苑东头马场,云作高台月作楼。
金玉蓥千金池,宝杖雕文七宝球。
太子与允陵王,霄王、齐王骑在奔驰的马背上,手执偃月型球杖,高举在头顶,或前或后,正在激烈地争夺击球。
这些王爷们身下的骏马个个四蹄腾空,大眼环睁,头部或前伸或后扭,紧紧地盯着小球的方向毫不放松,给人以强有力的紧迫感。马的雄健有力、人的轻灵敏捷,球杖与球的合理角度,使整个场面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动感十足,令人拍案叫绝。
舜王因为前些时日练武不慎伤了脚,淑妃娘娘不同意他上场,他只得憋屈的坐在席间观看比赛。
宁溪与其她郡主,小姐们随自家父亲坐在侧面看席上。
柴进看他家王爷看得津津有味,问道:
“殿下,您看今日的擊鞠赛会是哪一方得胜?”
“哎,很难说!球逢敌手。”
“殿下私心希望哪一方赢呢?”
允舜的眉头皱了下,道:“怎么说呢?都是自家的亲兄弟,很难说啊!”
场上争夺声此起彼伏,四殿下运球精准,步步为赢,太子也不甘示弱,但太子与允霄的组合却略逊四殿下与齐王。
柴进接到淑妃娘娘的眼神示意,接着又问。
“殿下今日来观赛的目的,心不在球吧。”
允舜一听笑眯眯的将手中的折扇举起,敲了柴进的头一下。
寻着声音望去,是宋德扬尚书一家来了。
“青青,你在看什么?快点过来坐下看。”
“是,爹爹!”
宋青青在侍女的扶持下上了侧面的坐席,隔着赛场对面的第一坐席是苏相一家,宁溪也在其中,宁溪与婉容面对面而坐,两相的女儿自然是要坐头席的。
允舜看着今日一席粉色齐地裙的宋青青,不禁凝神看去。两人未见已经一月有余,乳娘去世后宋青青有去给亦夫人上香,可两人见面一句话没说,全是柴进在与她对话。今日见她粉雕玉琢的面容,不禁有些想念了。
今日四殿下将自己的幕僚也请到了这里,虽说只有司马宏是幕僚,但这位新认识的左崇朝恐怕不久也将会是四殿下麾下的人了。
“喝!齐王进球了!”
马下尘土飞扬,齐王抢了太子的球,一路直驱向对方的球门。
“站住,你什么人?胆敢进到这里来?”禁宫侍卫上前阻拦。
“场上擊鞠的人里有在下的朋友。”
“放肆,那都是太子与王爷们。”
“不信你去问。”
长青听到动静,过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在这吵闹?”
“大人,这个人说擊鞠的王爷们他认识!”
长青回头一看,笑道:“左先生,是您啊!”
“是呀,请长大人告诉这位官爷,我是认识你们家主人的吧。”
长青看着那个侍卫,道:“这位先生说的不假。”
回头又看着左崇朝道:“左先生想看擊鞠,请随在下到侧席去,主人的另一位朋友也在那看比赛。”
“好。”
“请。”
擊鞠场上,太子与允齐又对上了,四殿下本想带球,却被霄拦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去。
允齐又从太子的手中抢下球,直奔球门而去。
“喝!喝!又进了,齐王威武!”场下有齐王的人在那喊着,太子的颜面有些挂不住,恨恨的打马冲向允齐。
场中两人对持许久,允齐得意的望着太子笑道:“皇兄承让了!”
太子冷哼一声,对着身边的队友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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