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五杆旗子插在棺材上。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也想不通,谁也没有仔细去想。
连根忽然挥手。
“走!”他说,“把棺材带走。”
五条大汉插刀入鞘,抢过来推车,只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就好像忽然中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魔法,五个人五双脚都忽然被一双看不见的魔手用八根看不见的钉子钉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
五个人的眼睛都盯在同一个地方,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在同一个地方。
都盯在一面旗子上。
这时正有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卷在铁杆上的小旗,小旗逆风招展,上面竟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在惨白的月光下看来更鲜艳夺目。
过了很久之后,五条大汉的脚步才能移动,却不再向前走,而是往后退。
连根大怒,身形闪动。
他一向已军法调度属下,发出的命令从来没有人敢违抗。
只听一连串清脆的掌声响过,五条大汉的两边脸立刻红肿。
他们不敢反抗,也闪避都不敢,他们对连根的畏惧尊敬丝毫未减。
可是他们更不敢再去动那五口棺材。
连根的铁掌再次伸出,抓住了一个人的臂,无论多粗壮的手臂在他掌中都会变得脆如焦炭。
他发出的命令从来不用再说第二遍,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这一点。
骨头碎折的声音在冷风上听来更令人毛骨悚然,断臂人的惨叫声凄厉如狼嗥。
连根冰冷的目光刀锋般在大汉们的脸上划过,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有没有人来抬这五口棺材?”
没有人过来。
连一个人都没有。
坐在轮椅上的人终于放下酒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用的。”他说,“你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用的,还是一样没有人敢来动这些棺材。”
连根霍然回头,怒视着他厉声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认得棺材上的旗子。”坐在轮椅上的人说,“这几年来,开封府周围八百里以内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敢动明哥的花旗。”
连根冷笑。
“动了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坐在轮椅上的人说,“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试试?”
连根额上青筋一根根凸起:“我正要过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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