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面前,缓缓的跪伏下来,白嫩细长的手指缓缓抚上他的面庞,尔后一路滑了下去,从喉结,到‘胸’口,再到小腹,最后停留在他的昂扬上,突然启‘唇’轻笑。--
萧逸庭微觉不妙,下一秒,荷‘花’样清新的‘女’人,突然变作邪恶的藤蔓,她死死的缠住了他,带着他,一路向池边滚落,“扑通”一声,两人同时落了水。
一进入水中,孰优孰劣立见,云不染像条最刁钻的食人鱼,死死的咬住他不放,两人的头已全部没入了水底,肺部窒息的疼痛让他拼命挣扎,而她却始终是面无表情,她那么冷静,那么镇定的要亲手将他溺死,即便是在水中,她的眼也不曾眨一下。
再坚持一会儿,这个杀死南宫烨的男人,就会像只死鱼一样漂浮在这水面上。
而她会怎么样?
她没想过,也懒得想。
脑中突然晃过南宫烨温雅的笑脸,她微微的失了神。
就在失神的那一刹那,突觉腰间一麻,登时浑身绵软,动弹不得。
水声哗哗,她被萧逸庭扯着,在水面上浮游,不由暗自苦笑,原来那只死鱼是自己。
她被扔到了水塌之上,面前的男人浑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目眦尽裂,活像只水鬼。
脖间有尖锐的疼痛传来,云不染面‘色’平静,闭目受死。
然而过了很久,脖子上那股压力并未加重,反而渐渐松开了。
她睁开眼。
萧逸庭坐在他身边轻喘咳嗽,他显然呛了水,面‘色’通红,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却又踉跄着走开,捡起她遗落在池边的衣裳,笨手笨脚的给她套上。
云不染冷笑:“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少来这些假惺惺。”
萧逸庭‘阴’恻恻的瞥了她一眼,突然也笑:“朕才舍不得杀你,杀了你,朕去哪儿再找这么好玩的杀人游戏?”
“变态!”云不染面‘色’微变。
“朕等着你来杀朕,朕会让你明白,你永远也杀不了朕!”萧逸庭声音更加冷硬,他用力系好她腰间的宫绦,突又冒出一句:“蠢‘女’人!”
云不染惨笑,她确实是够蠢的,从他将她投入血室的那一天起,她就该明白,这个男人有多狠,可是,南宫烨那么相信他,一直不停的在她耳边说他的好话,她信任南宫烨,所以才连带着又信了他。
‘胸’口一阵闷疼,她咬‘唇’忍住,一句话也没说。
萧逸庭一弯腰,将她横抱在怀里,缓缓的走了出去。
通往景阳宫的甬道上,蔷薇‘花’开得正浓烈,一团团,一簇簇,如铺锦叠绣,风乍起,残红无数,然而挂在枝头上的那一朵朵,仍是倾尽全力的向远方铺陈而去。
景阳宫的宫人们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萧逸庭一袭白‘色’锦袍紧紧的贴在身上,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而他的双臂间,紧紧抱着一个‘女’人,黑发贴在脸上,更映出面庞的莹白,一袭粉裙湿透,勾勒出窈窕曼妙的身姿。
两人一白一红,从那‘花’瓣纷飞的甬道上缓步而来,浅薄的夜‘色’中,两人的脸都又白又亮,冷到极致,却也美到极致,让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烟紫萝拎着一只食盒站在景阳宫‘门’口,只是一瞥间,心内剧痛,那食盒便“哐”地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汤汁洒了一地。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萧逸庭面无表情的从她的身边经过,视线渐渐模糊。
喜儿轻扯了她的衣袖,低低道:“皇后娘娘,我们回吧!”
她答了声:“好!”
不好又能怎样?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习惯失落和寂寞。
甘‘露’殿里,萧逸庭把云不染放在‘床’塌之上,涟漪和冬儿乖巧的上前帮忙换着衣裳,萧逸庭换好干净衣服,自去批阅奏折,‘操’心他的国家大事,云不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涟漪轻声说:“娘娘还是不要再跟皇上作对了,不然,也只得一个死字,这又是何苦?南宫将军若在泉下有知,亦希望你好好活着!”
“是呀!”冬儿亦在一旁轻叹,“人死不能复生,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是要好好活着,不是吗?”
云不染大睁着眼,仍是悄无声息。
御书房,魏景悄步闪入,低低的报:“皇上,明日,南宫将军下葬。”
“好快!”萧逸庭低声应。
“天气炎热,尸体在家中,自然是不能久放。”
萧逸庭“嗯”了一声,问:“人都安排好了吗?”
“皇上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后晚,朕会带着云妃同去。”萧逸庭又说。
魏景微愣,犹豫着说:“皇上,云妃情绪不稳,万一……”
萧逸庭摆手,“没有万一。”
魏景低叹,“恕属下多嘴,皇上此时不能把云妃放在身边,太危险了!”
“朕自登基,哪日不在风‘浪’危险中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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