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人，只是觉得那个人的眼神中放射出某种奇特的光芒，那种光芒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像一个羞涩的含苞欲放的少女，又像一杯娇艳醉人的葡萄酒。总之，那太吸引人了，让苏明欲罢不能。
渐渐地，苏明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好，但是又没有办法阻止。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慢慢变得僵硬，从脚底下开始。
苏明想跑，但是腿并不听他的使唤。而且苏明的意识在逐渐地消弱。他无法抗拒那种眼神。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就像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孩要把自己娇嫩滑柔的红唇塞到苏明嘴里似地。
那个中年人的眼神就像鸦片，看一眼就上瘾了。
苏明不知道何时，嘴里开始
“乌鲁鲁……呜鲁……”的响。
那响声并不单纯，不是那种僵尸一般没有生气的呻吟，而是，有节奏，有旋律的……。
那是一首歌，一首熟悉的儿歌。
苏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但是，这声音确实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乌鲁鲁……呜鲁……我是一个……粉刷匠……”
“乌鲁鲁……呜鲁……粉刷本领强”
苏明竟然开始唱粉刷匠那首歌，而且一边唱，他的脚开始向前方迈开步子。
浑身的关节都非常的僵硬，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一步一步的迈向角落里的一个油漆桶。苏明的意识依旧迷幻。他似乎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似乎无法改变。此时，那个油漆桶似乎对苏明来说比世乒赛的冠军还吸引人。
苏明弯下腰，身体各处的关节就像一辆七手的二八自行车一样。各个零件在互相较劲中“嘎吱……嘎吱”的乱响
他的僵硬的右手碰到了那个油漆桶，紧紧捂住，提了起来。
油漆桶里面血红血红的。一股刺鼻的浓郁的血腥味冲面而来。苏明拿起装满了鲜血的油漆桶。又从旁边抓起一把刷子。
嘴里依旧咕噜噜的哼着那首儿歌
“乌鲁鲁……呜鲁……我是一个……粉刷匠……”
“乌鲁鲁……呜鲁……粉刷本领强”
苏明做好这些工作，便开始向旁边脚手架的梯子走去。他把油漆桶和刷子挂在腰上，开始爬脚手架。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极其熟练的粉刷工。只是这个粉刷工身体有些僵硬。
爬上去以后，苏明发现，上面就是刚刚进来的体育馆。他进来的时候，除了体育馆中央有灯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完全看不清楚。可是，现在在苏明眼中如同白昼一般。
他可以看清每个角落里都有一个像他一样装扮的粉刷匠。大概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站在一个脚手架上，他们用刷子沾着油漆桶里的鲜血，在体育馆的墙上，不停的刷啊，刷啊，但是因为刷子非常的柔软，刷在墙上却没有什么声音。十几个人一起刷墙却没有声音。苏明如果不是意识模糊，一定会吓得头皮发麻。
在每个脚手架下，还站这一个人，他的身边全是死尸，这些死尸死的时间都不长。虽然面色惨白，但是都还是完整的新鲜的尸体。
这个人只是呆呆的看着脚手架上面的人。并不出声。也不做任何的动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苏明所在脚手架的下面也站了这样一个人。
苏明如同中了魔一般，也拿起手中的刷子，沾满油漆桶中的鲜血。在墙上开始不停的刷。不知道刷了多久。油漆桶里的血已经没有了。
苏明如同无意识的尸体一样。走下脚手架，站在下面的那个人，看到苏明下来，就从身边拉过一具尸体。
把尸体的手腕，放到嘴里，
“嘎吱……嘎吱……“一阵咀嚼。
尸体的手腕上，开始血如泉涌。那个人接过苏明手中的油漆桶。开始向油漆桶里注入鲜血。
刚刚苏明在进体育馆的时候，所听到的“嘎吱”声，大概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苏明接过注满鲜血的油漆桶，继续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样做了几轮。突然，身体开始抖动的厉害。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某种神秘的东西所吸引。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从脚手架上慢慢爬下来。同时，他发现周围所有的粉刷匠和他一样。都停止了刷墙，从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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