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吴贵呢?此时吴贵一定是不在寓所。
他不能再想了。他匆忙闪身到一边,让小华毫无察觉地向前走去。
然后故意在外头停留了十来分钟,这才从那个楼道口进去,走到一楼靠右手的房间前,用手敲了房门。
开门前,里头传过来顾东询问是谁的声音,他装作听不见,继续敲门,里头就骂咧咧开来,但是还是过来开门了。
一看发现是敬民,顾东那张骂人的臭嘴,就动不得嘴皮子,以致说话都嗫嚅起来。后来又发现跟敬民交流,说话用不上,只能通过打手势,这才开始打着不伦不类的手势,也算是顾东的特别手语呢。
好在敬民他能懂。
他的懂,实际上不是因为理解了顾东的手语,而是来自心觉。更何况先前他已经知道顾东的事情,自然可以体会顾东眼下的心境。
顾东目光打量着身穿白色风衣的敬民,总觉得不太像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就问敬哥这几日都在工地上没回来吗?说前个晚上他和阿贵,还到敬哥住处找过,阿贵这伙计,一直念念着要请客呢。又说阿贵吃了早饭就出去了,中午没回来吃饭,应该是快要回来了吧。
敬民也比划着说顾东兄你今天有活干吗?回来多久了。顾东见手势简单,便于理解,就接着比划道,今天干了活,刚刚到家一阵子呢。
敬民笑着比划说是吗?眼睛却看着顾东,再看到床上凌乱的样子。顾东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东西,笑了笑,强作镇静。
他自然不会以为,敬民会知道,自己刚刚做了那种事。尽管他知道敬哥挺神的。
“你不如给吴贵打个电话!他有手机吗?”敬民突然想起手机的便捷,于是比划道。
顾东点点头,于是打了手机。
可是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
好小子!哈的很!顾东嘴上咕噜道。
然后跟敬民打着手语说没人接呢。
敬民比划道,等五分钟过后再打,多打几次。
顾东这后面就一直在打手机了。太阳移到了西头尽处,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总算是没有白打,手机那边有回音了。“顾东你有啥事嘛,说吧,快点!”
“你是不是耍美了,敬哥过来找你呢!”
“哦,敬哥!”吴贵的声音里头有一种欣喜的东西,但是那种欣喜,就像接近油枯的灯,很快就要熄灭下去的样子。
“顾东,你就跟敬哥说,我这会儿有要紧事,不能陪他了……”
话没说完,却已经挂掉了。
这小子!顾东又嘀咕道。
然后又跟敬民比划着。
敬民想了想,突然向顾东比划着问道:“这小子是不是去赌钱了?”
“他没说,不过,我猜,这事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呢。”
“何以见得他是去赌钱了?”
“就是到敬哥住处那天晚上,没见着敬哥,后来又是我俩喝酒叙话。回去的时候,竟然就遇上了阿贵心仪的那女孩了。那女孩也是从外头回来,正要上楼,可能是喝酒的缘故,阿贵就大着胆说了一句:哈,妹子工作好辛苦吔,这么迟回来!可是没想到,那女孩连理都不理,就上楼去了。”
“噢,好高傲的女孩儿!——然后呢?”
“接下来阿贵心情就很不好。我就安慰他,这才是第一次,还有第二第三次,甚至第次呢!他就说还第次呢,额知道是没戏了。我就劝他说,老弟别这样,俗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说不定你这里没戏,其他方面却很有戏呢。我这只是劝劝而已嘛,哪想到他就当了真!”
“荒唐!糊涂!”
敬民突然大怒。这让顾东想发脾气,一下子却又发不出来了。
看到顾东一副尴尬的样子,敬民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控,就舒缓了紧张的神情,露出歉意的笑容,比划道:
“对不起呀,我是太为阿贵着想了。哎,这阿贵呀!怎么偏偏就好这个呢?顾东兄,你说,这会儿,阿贵会在哪里赌呢?”
“这小子去过不止一家赌场,就连一般露天地面,几个人聚一起打牌那种场合,他有时候也会参加。不过近来他大概有去一家大赌场,好像是什么,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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