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恩人哪……”他比划着。他想表达请恩人去足浴的意思,但又有些犹豫。因为他也没去过,只是听人家说过这档事。
“拜托,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么叫着,怪别扭的,就称名字吧!”
“额,那我叫你敬哥!好吗?”
见敬民点了头,吴贵又高兴了起来。然后鼓起勇气,表达了请他去足浴的意思。
敬民眼睛深深地看着吴贵,比划着说:
“咱们是老乡,都在异乡打工,就不要太客气了!太客气,反而会变得见外。吴贵兄弟啊,那种地方,不太适合咱们待的,不好耍。你如果有心,改日咱们找个地喝几杯,兄弟以为如何?”
“好,敬哥真是痛快人!”吴贵懂了意思之后,也高兴起来,用自创的手语赞道。
然后又谈了一会儿,听吴贵说到跟一位老乡一起合租住房,那人是西安来的,敬民大生兴趣。吴贵见他不断问起,就顺便说道:
“敬哥,要不要到我住的地看看去?离这儿不很远,大概也只要过两个马路口。”
敬民比划着说:“好啊,就到兄弟那边看看!刚好也送兄弟回寓所!”
吴贵的寓所也是两人合租房,另一房客也是老乡,西安人,叫顾东,人挺豪爽的,一见面就说,到外边喝几杯。还是敬民比划着解释,顾东才知他是哑巴,吴贵也作了说明,这才同意三人改日找个时间,到酒楼喝酒叙话。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坐了一会儿,敬民就告辞。吴贵要回送,另外也想到他寓所看看,也好下一次串门,认得路。敬民坚决不肯,比划说这么迟了,你就不要再出来,免得万一遇上恶人生事。又说明晚七点准过来,那时候时间早,带他到自己寓所,比较稳当。
吴贵点头称是,但到底还是送到了小区外头的街口上。
回到寓所,小华还没睡觉,坐在客厅看电视,有点闷闷的。
他猜想没准那大伟还没回来,看那小华情绪不佳的样子,也就没跟她搭话,自己洗浴了,就上床睡觉。这一夜煞是清静,他睡得很好,心里还真暗暗谢了大伟。心想要是此人不再回来才好,但一想到这可要伤了小华的心,便不敢再往下想。
次日早早起床,吃了饭。敬民在屋里转了两圈,终于找到了撂在衣橱里的工具箱,他抽出羊角锤子、瓦刀,电笔,铅锤线等一干物品,细细检视着。然后再四处打量着。
见他东张西望地,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小华惊奇地两眼放了光,尽管由于夜来没睡更好,眼睛有些浮肿。
她说是找自行车吗?你现在倒想起来了,那车早没了,连着那纸牌子,就是你在那上头写着:电工,土工,水泥工,修理电器,通下水道。那纸牌,这毛贼也要了去。
小华又打手语说,本来早就要跟敬哥说,可就是老忘着,敬哥呢也好像没想找,连续几天也都没出去找工。所以这就……不过哈哈,敬哥现在又想通啦?是不是想重振雄风哪?
她凑过来,稍稍弯下身,看他摆弄着那些工具。他一抬头,突然就触见震颤着的两个浑圆而白的球体。原来小华的睡衣领口宽大,她的胸花又特别生机盎然。
她是浑无感觉,他却赶快调换了视线角度。
小华今天好像也特别爱跟他说话,人就跟着转过来。虽然嘴巴没张,只用手比划,但是也是一种言语嘛。小华说英雄行为固然让人敬佩,但英雄也不能当饭吃啊!
他知道小华可能还在想昨日海燕邀他之事,也知道那大伟一夜未归,小华心情特不好,所以也就不想跟她争执。但也不便跟她多说笑,而只顾自己思量去了。
敬民今天是想到外头打点零工。本来他是希望到保洁公司去当高楼外墙清洗工,可是他一时又不知上哪儿找这家公司。
原来昨晚送吴贵回寓所,结识了那个西安老乡顾东,通过打手势,交流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俩一年多来都是打零工,很简单,就是早上骑单车,带了干活的工具到街头工友的聚集点,自会有临时雇主到那儿叫工。
经他俩一提醒,他也想到了前任打零工的一些记忆。就觉得前些时候在赌场做事,在砖厂做工,四处飘荡的,总不如在自家地方稳当干活为好。
所以早上一醒来,就开始到处找那可以谋生的东西。现在经小华一提醒,才知道那辆只有车铃不响,而全身尽响的破自行车,竟然还被盗车贼,看作是宝贝,一下子就被偷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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