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民在吉华家待了约莫十五分钟,这才离开,和吉华一起往武玉婉的寓所。
他本来不会待那么久,主要是那场雨也太大了。所以就跟吉华说起毕婧的事,还有昨晚到歌厅唱歌的事。他特别强调了武玉婉是刚好碰上的,后来到歌厅之后,顾东又偶然瞥见急匆匆赶来的毕婧,于是邀请她进包厢,结果高明他们还抢进来,要她回去,她不肯。结果唱歌结束,她就宿于玉婉处。把这些事大略跟吉华说了。
吉华刚开始有些发愣,知道昨晚唱歌,没叫她,她有些遗憾的样子。因为自己终究跟他同一个楼道的。不过后来也释然了。她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较少跟敬哥往来。以往有时还会到他寓所坐坐。这往来少了,自然就疏远了。
其实她也不想跟敬哥疏远,只是另有原因,父亲的责备呢!
其实父亲对自己并不严厉,只是有人在父亲面前嚼了舌头,所以父亲就紧张起来。
那是连吉华自己也没想到的。就是那天晚上跟敬哥的拥抱,那么迟了,那么隐蔽,却也被人瞅见了。原来自己跟敬哥来往了几次,已经被一些好事者盯上了。所以这事后来就吹到了父亲的耳朵里。
这事本来已经是够另类的,再加上人们的添油加醋,于是父亲盛怒之下,将女儿软禁在屋里一整天。而后再软硬兼施,吉华本来就是乖孩子,所以自然就屈服了。
她自然也觉得跟一个哑巴民工谈恋爱,确实也是极不现实的,何况自己年龄这么小,还在读中学。
她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男女之间除了谈恋爱之外,能不能有不谈恋爱的那种交往呢?她不明白。她不敢问父亲,生怕再来个火上浇油。
吉华的这种情况敬民自然是不知的,但他感觉得到,吉华和她父亲之间,好像也有事呢。
他和她各打着一把伞,没有坐车,一路行去。幸喜雨下得小了,他看到街上的水都淹及她的皮凉鞋,她的白嫩嫩的可爱脚儿,没几下就弄得湿漉漉的了。
“对不起呀!”他说。
“敬哥,你说什么对不起呀?”
“这么大雨天的,让你跑这一趟!”他说着,不很清楚,就又比划着。
“我是毕婧的朋友嘛,应该的!敬哥你不也是?”
“嗯,说得也是。”
敬民觉得昨晚唱歌之后,自己说起话来,好像更顺畅了。
到玉婉家,玉婉果然去药店上班了。毕婧刚吃了饭,正对着镜子照着,懒洋洋地梳头。看到他们来了,好高兴好高兴。
然后吉华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婧就说不就跟父亲吵架的事吗。吉华就说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去吧。毕婧说他酒醉之后怪吓人的,说到这里,敬民发现她脸色变了。
“他过去有没有这样呢?”敬民问。
毕婧愈是奇了敬民竟然能如此连贯地说话,眼里闪着异光,“他过去不这样。自从褚小玲出事之后,他就……对了,他新近交了一位日本朋友,说是跟这日本人学日语,从那以后,好像人就变得更加厉害。”
“那日本人叫什么?干什么的?你见过吗?”敬民比划着问道。
“他好像叫桥什么,比我爸小三岁,也有四十几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到我家也有好几次了,我就怕见到他,看他那脸好难受。”
“干什么的知道吗?”
“听说是某个外企的老总。”
敬民心里打了个疑问,不过他
也只能和毕婧交谈到这种程度。吉华也没再往深入问。她明白敬民的目光,于是更多地去安慰老朋友,多说了一些让毕婧高兴的事。
说到后来不免说到昨晚的唱歌,特别说到敬哥的精彩表现。
这一谈就谈到玉婉回来。
敬民还是第二次在玉婉的寓所跟她见面。看到敬民和吉华、毕婧在一起,她就明白了敬民的用意。昨晚毕婧主动说“敬哥,我要是嫁人,就一定嫁给你!”这话后来就一直在她耳边轰鸣,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莫不是自己爱上了敬民?她不知道。
所以敬民现在这样处理事情,她还是感觉舒服的。
玉婉当即留大家一起吃中餐,说由她掌勺,菜虽然不多,但将就一餐还可以。大家都想尝尝玉婉的厨艺,就都同意说谢谢玉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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