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肚里,适时加以挑唆,终于将火苗引向千妃,自己目前看来还是安然无恙。
“前几日还听闻千妃吵吵嚷嚷地要和王爷和离,看来此事定非空穴来风,若不是与人有染,怎会忤逆王爷的意思,”欢儿也终于可以报一箭之仇,“可怜王爷头戴绿帽还丝毫不觉。”
“就是。”
“此话有理。”
众人拾柴火焰高,女眷们各怀心思,说实话她们也并不喜欢行事怪异的千妃,这等通奸的罪名若是作实恐怕她将永无翻身之日。
清竹在院门口听了多时,本对她们的无稽之谈毫不在意,但待到最后越来越气。她真想冲进去一人赏她们几个大耳刮子,告诉她们少在这里乱嚼舌根,谁知刚要怒气冲冲提步进院,竟被人拉住了手臂,回头看见秦政一张黑着的冷脸,原来人家也早已到达多时,看见自己并没有进房,便索性也跟着她一同静默良久,是以王府中女眷们的纷纷议论早就听进他的耳里,他也是气得浑身战栗,无计可施。
秦政今日一身银色锦衣,恰似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左手中一根翠绿的竹杖,更显出气质高雅,卓尔不群。
他一手拄着绿杖,一手拉着她的素手,满腔怒火回到正厅之中,却无处发作。今日一早,听莲儿说千妃推脱身子不适不愿前往的消息后,便不顾伤痛亲自赶往竹园,谁知人家并不在那里。他气恼担忧,一方面真的担心这几日她担心自己的病情,忧思成疾生了病,另一方面也气她对自己冷漠无情,连文武大会这样大的场面都不愿陪他出席。
“臣妾参加王爷,王爷万福金安!”众女纷纷拜倒,一见他的面色,已知坏事,匍倒在地,连连叩头。
脚步蹒跚,步履艰难,每走一步,便是一阵剧痛。但他并不知道疼的是心,还是腿上的伤口,翻来覆去,一波一浪,犹如连绵不绝的潮水,来了去去了又来,反反复复,永不停歇。
两人虽然是手挽手,但貌合神离的样子全然落入旁人眼中。
清竹初见他时满眼的关切疼惜,心想他受了腿伤又不能声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忽然想到莹儿说过他受伤当晚就宠幸秋婷,更认为他是色字当头,全无节制的男子,眼中原先的温情乍然变成怨怼,扭过头去不愿看他。
秦政对她的刻意疏离也是怨恨,咬牙暗恨、躁怒不堪,心道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都未曾追究,怎么还敢对自己不闻不问,不以为然。
“万福金安,我哪有这种福气,”秦政见到众女眷探头探脑地张望,思及她们对自己的品头论足,顿时气往上冲,高声叫道:“适才本王可听到你们不是这样说的!”
他漫步近前,一脚踢在欢儿的腰眼上,口内喝骂道:“你方才说谁头戴绿帽还丝毫不觉?”
欢儿被踢得瘫坐在地上,额上冷汗嗖嗖直冒,弱弱地抬头哭诉:“王爷,妾身不敢了,欢儿只是心疼王爷冤屈,被这样名声扫地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她……她在冷室和张方偷欢,王爷难道您不彻查追究吗?”
“名声扫地?”清竹颇为讽刺地讪讪一笑,“真没想到这样的词语能从你的口中说出?”
清竹冷眼如刀,尔后浮出几丝浅笑,款款行至欢儿身前,欠下身子道,“我从前也对欢儿妹妹的来处略有耳闻,听说你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天下奇女子,如果我真的是名声扫地,那妹妹又该用何种词汇形容呢?笑人齿缺而狗窦大开,欢儿将清竹一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比喻成水性杨花的荡妇,那妹妹这种依门卖笑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该以何等身份自居呢?”
欢儿被她说的脸色实在挂不住,眸子闪动泪花,人前被提及自己深藏的短处,心就像在煎锅中滚过一般地难受,她深知王爷的性情阴狠无情,眼前让人翻出旧账,颜面扫地,一个气恨便会将她休弃,只好哭着道,“王爷,欢儿知错了……您难道忘了从前在南齐时患难相知的日子吗?”
秦政想起往日的艰辛,碍于面子,闭目长叹一声,“侍人欢儿目无尊上,出言不敬,囚困欢儿阁禁闭一月思过反省……”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