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休得无礼!”吕夫韦及时厉声喝止道,“政王爷乃是妙竹的夫君,能称呼老臣泰山已是吕家的荣幸,倒是咱们高攀了这门亲事!”
吕夫韦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一般的皇亲国戚都要敬畏他三分,更别说这个并不得宠的二皇子,是故吕瑾瑜也并没有将秦政放在眼里。
但吕相做事滴水不漏、深谋远虑,人前人后还是十分恭敬,处事低调,生怕眼前出了什么乱子,坏了自己将来的大事。
“既然王爷正在家中议事,我们就不便叨扰了,瑾瑜还不快将你二妹接走,留心耽误王爷正事!”
吕瑾瑜垂眸不语,轻声道,“是,父亲!”
话到此时,他急忙快步走到清竹身边,也不多言多语,即刻便要将她推出屋里。
“慢着,”秦政心头虽恨,面上却也波澜不惊,“老泰山言重了!清竹妹妹是本王刚过门的妻子,怎能让你们说带走就带走!”
“清竹并不是你的妻侍,皇上御赐的妃子是我三妹吕妙竹,我且将清竹接回家去,明日将真正的竹妃给你送来便是。”吕瑾瑜不容分说便要将她推出墨竹殿。
“吕大人以为皇家的婚姻大事便如集市买菜般以物易物吗?”秦政轻哼一声,“既然我与清竹妹妹拜过天地,入了洞房,就已然是夫妻亲人了!”
“谁家的夫妻亲人要在新婚之夜遭受鞭打,还头破血流?”眼前是头缠绷带,手上带伤的亲妹妹,吕瑾瑜急怒攻心,他自小便十分疼爱清竹,现在母亲过世,便更是将照顾清竹视为己任,何时让她受过这样的委屈?
“吕大人还真是孤陋寡闻,难道不晓得这也是房中乐事的一种?”秦政唇角含着淡漠的笑意,冷冷道,“这也难怪,虽然你的年纪长我四岁,但听闻至今并未娶妻,自是不知道这夫妻情事的乐趣!”
吕瑾瑜今年二十三岁,时至今日还未婚配,几年前他的心上人去世后,便心如死灰,从此孑然一身,断了成亲的念头。
“你……狡辩……”吕瑾瑜虽然年长,却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听秦政这样一说更是气得满面涨紫。
“清竹妹妹,”秦政走到清竹的轮椅前,弯下身子,用不带任何体温的手指扶弄她滑白的双颊,嘴角勾成一个骇人的弧度,“昨晚本王的招待可否舒坦?今夜要不要还用鞭子,或是缚住手脚、眼睛,再慢慢来……”
他的话说得暧昧异常,旁人不晓得事情的真相,还真真认为他二人有何特殊的爱好呢!
清竹看到不怀好意的淫笑,阴鸷邪魅的眼神更让她不寒而栗,不敢直视他,急忙别过脸去,冷冷道,“王爷的一番招待,小女子自当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一并奉还!”
秦政身后的侍女莲儿见到这样的情形,心中不满,小声嘟哝,轻飘的声音送入墨竹殿每个人的耳朵里,“切,一个不贞的女子,还敢这样无礼放肆!”
大堂内万籁无声、针落可闻。
良久,秦政二话不说,回身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莲儿立时跌倒在地,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半晌才慢慢爬起,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白嫩的皮肤上是五个指头的印记。
“大胆,竹妃的清誉可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诋毁的!”秦政眼中佯装怒焰,但嘴角的冷笑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
莲儿察言观色,接着道,“王爷息怒,莲儿绝非虚言,全府上下哪个不知,竹妃在新婚之夜沐浴时,那枚守宫砂便不知去向,显然她并非完璧之身,要刻意隐瞒。奴婢实在是替王爷不平,张冠李戴送来一个失贞之女,吕家定是没将您放在眼里!”要不是这个不洁的女人,心比天高的黎儿也不会爬上王爷的床榻,成了主子,那个位置本应该是自己的。
秦政挺拔的身姿没有一丝晃动,眼角轻慢的斜视吕夫韦父子二人,“休要胡言乱语,你可知道李代桃僵本是杀头之罪,再送来残花败柳更是罪上加罪,本王相信吕相这样谋略无双的人定然不会做出如此忤逆大罪。”
吕相父子闻言早已忐忑不安、冷汗淋淋,他们知道清竹与燕丹多年交好,但不想这丫头竟将自己的处子之身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那个绝情绝意的太子,藐视天家的罪名若是扣到吕家身上,将会是灭门大祸。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他们眼中的恨恼与惧色,没有一人动了恻隐之心,全是一番看戏的嘴脸。
“莲儿不得多言,”梅妃表情僵硬的笑笑道,“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姐妹易嫁也未尝不是好事,看来王爷与清竹妹妹是阴差阳错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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