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的高傲自负让她无法容忍眼前人的背叛,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可笑她自作多情,身心沦陷,还搭上了自己的清白。脚步漂浮、眼神涣散,悄不经意的来到崖边,望着川流不息的雪海一片茫然。
猝忽然,紫衣少女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精光,她拾起地上的长剑,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来到玉虚身后,竟想暗中下手。
“表妹,你要做什么?”雪谷子发现她的意图后,快步上前,与她撕扯争执起来。
二人的厮打声让玉虚恶梦初醒,她回转身来,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少女将宝剑塞入雪谷子手中道,“表哥,杀了这个贱人,取得魂珠救姨丈的性命,事不宜迟,再耽误些时辰,他老人家便要行将入土了!”
雪谷子本来保护爱人心如磐石,但听及家父的性命攸关,便迟疑不定,一个恍惚间那少女竟执着他的手将冷剑一同刺出。
当冰冷的长剑刺进她肩膀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因为真正疼痛的不是肉体,而是内心。玉虚用一双水眸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女,不可置信这一剑竟是自己爱人的奉送。
六月的夜空突然飘起了大雪,雪花飞舞,白雪缤纷,落在地上更落在人的心里。
面前的男子就是自己心之所爱,长身玉立、英姿挺拔,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刚刚欢好过后,动情时残留的一丝红晕,但鱼水交.欢过后,翻脸赠与的便是一把冷酷无情的刀子。但她还是不信,曾经的言之凿凿、信誓旦旦,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敷衍,自己真的有眼无珠、错信他人?
“师弟,旁人说什么我全都不行,”玉虚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只需实话实说的告诉我,难道你从来都没爱过我吗?”
雪谷子还没有开口,在场所有的北秦兵士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少女更是喜上眉梢,“笑话,不自重的女子还有脸问这样的话,表哥他自然不会爱你,他若不是为了北秦国土不被你们大燕侵占,将士不受妖法所害,怎会与你这其貌不扬的老女人假意恩爱,自己也不照镜子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比得上我半分,我让他收了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谢天谢地了!”
恶毒的言语像冰锥一样刺痛她的心脏,即心疼又心寒,只见玉虚两眸染血火光冲天,双瞳突然呈枚红色,头发被飞吹起,如四散开来的墨莲,夜晚金钩白月,更映衬着周身上下杀气迫人,一念之差,她幻化成魔。
玉虚冷声大笑,声音鬼魅如天地间的夺魂妖魔,左手握住剑身竟用力刺透自己的身体,手心被剑刃划破她全没知觉,少女因握住剑柄也被她一下掠进怀里,臂膀卡住她的脖子透不过气,差点活活憋死。
“表……表哥,”少女断断休休地吐气,脸色因为缺氧已称青紫色,“表哥,救我,快救我……”
雪谷子想起少女适才刻意羞辱玉虚,心中气愤,冷脸看着她们脚下并未移动半分。
玉虚傲然站在雪女峰上,臂弯里的女人早已气如游丝,一时间众官兵围上前来,纷纷出招攻势。顿时,山峰上尘土飞扬、喊杀震天,乱成一团。陡然之间,惨叫呼喊之声大作,刚围上来的一拨儿人一圈圈如波浪般倒了下去,同一时间,还有几人整个身子全部飞了出去,有的堕入崖底变成肉泥,有的撞到崖壁气绝身亡,鲜血淋漓空中飞溅。
雪女峰上的那一夜,注定是血色漫天。
雪谷子双腿僵直,动弹不得。忽而觉得她不再是那个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师姐,从前善解人意、天真无邪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更像是来自地府的阎罗,嗜血、无情、狠辣,一瞬间便从仙子变成了恶魔。
遍地是已经咽气的成片尸体,鲜血蔓延了整个山峰,血泊中有残肢断臂和尸骸首级。还有个把命大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或是哀声嚎叫。一炷香之前,这里还是你侬我侬的幽会之地,转瞬就变成人家炼狱。
“师姐,别再杀人了,放了她吧!”雪谷子本是个生性淡漠的人,这些士兵即或少女的死活对他本无关痛痒,但他不愿意看到玉虚双手沾染鲜血,她曾经偶尔撒娇、百依百顺的样子他终生难忘,当真不愿见到这个天仙一样的人物,为自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放了她?哈,哈,哈……”玉虚眼中玫色渐散,但语气依旧冷如寒铁,“说
的轻巧,她刚才用剑刺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同样的话?喔,对,我差点忘记了,背后偷袭是你二人共同为之,你们这般情深意重的模样还真让人看了不忍。一样是虚伪、一样的无情、一样的狠心,真是天生绝配。”
雪谷子望着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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