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雪谷子,你们想要见他可并不容易,那老头脾气怪的很,从不轻易助人,你没见路上不少的死者,都是他见死不救的后果。”薛婆婆听后不满地道,“但凡有点良心的人也不该如此铁石心肠,这般的人面兽心,只配当个兽医!”
“此话怎讲?”
“他救人必有条件,如果病患办不到,即便是死在他面前,他都心如止水,不起半分波浪,你说他不是兽医又是什么?”薛婆婆谈到此人言语轻蔑,“想治病也不一定非要求他,我儿子便是个郎中,医术精湛,他这几日便要回来,不如你们兄弟在这儿小住几日,等他回来,兴许也能帮得上你们的忙。”
清竹千恩万谢的感激了一番,便回里屋将正文叫醒用饭。正文经过昨日一番惨绝人寰的折磨,已如惊弓之鸟,今日一见薛婆婆便闻风丧胆,说什么也不肯就餐,生怕再吃出什么老鼠、蟑螂、苍蝇等活物。
清竹见他谈虎色变的样子好笑道,“不妨事,今日一早我已将她家的锅碗瓢盆洗刷得干干净净,早餐是馒头和素菜,我看着她做的,放心绝对没有别的材料。”
正文这才勉强吃些,但是只吃些馒头,依旧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不敢动任何素菜。
晚间,清竹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明月,心中起伏不定,难道她这一生注定要浪迹天涯,在苦雨凄风中漂浮不定。
突然腹中一阵疼痛袭来,她不禁蹙起眉头,原本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但下身突然一阵湿热,好似有液体从身体中流淌出来,瞬间豁然开朗,原来是来月经了!
“糟糕?”不由自己的低咒出声,“大姨妈来了肿么办?”
“什么?谁来了,大姨妈?”正文恰在床上闭目养神,见到她窃窃私语,面色难看便关切地问询了一句,“你怎地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自然而然地羞红了脸,头都不敢回,“没事,只是肚子有点痛!”
肿么办?古代的女人来大姨妈都肿么办?卫生巾的有木有?
“过来睡吧,这边热火,”正文想她是个女子,一路上对自己又尽心尽力的照顾,恐怕是着了凉,心中又不免多出几分愧疚。
清竹本想婉拒,但是肚子实在是不争气痛得厉害,便小心上炕,在边上躺了下来。灯火熄灭,她蜷缩在炕边,肚子里翻天覆地痛得厉害。两人本是背靠背而眠,他听见她的细微呻吟声,心里一痛,就转过身躯,将她拥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他将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手掌聚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身体中,夜深人静的石房中两个合衾而眠的男女互相偎依,彼此珍惜。
清竹这一夜睡得特别甜美,早上起床时,痛经已经好了大半,但总这样不管不顾、任其流之也不是办法,只有请教身边唯一的一位长者——薛婆婆,于是乎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薛婆婆,你们这儿的女子来那个都怎样处理?”
“哪个?”
“就是,就是那个好像叫蔡水吧!”
(菠菜:没文化真可怕,那叫葵水好不好,以后看文的时候有不认识的字请“摆渡”一下,免得穿过来,让古代人笑话!)
“蔡水,是什么菜的水?”
“就是女人每个月固定那几天都来的那个!”
“哦,瞧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也就泛起糊涂来了,自己已经二十几年没来那个了,倒把这茬给忘了,夏公子你说的莫不是姑娘家来的葵水吧,只是你一个多情公子,问这些女子的红事做什么?”
“我……不瞒您说,正公子本不是我的兄长,其实是我的姐姐,这几日他病得厉害,又来了葵水,我想要小心伺候着,却对此事又知之甚少,实在是难煞我也!”
“噢,原来如此,怪不得正公子身体那样的弱呢,居然是个大姑娘,夏公子不必担心,老婆子一准帮你解决。”
言毕,薛婆婆便转身走进厨房。
不多时,饭菜已熟,正文今日胃口出奇地好,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馒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喝着茶水,却见薛婆婆手里拿着一些东西笑眯眯地走将过来。正文本就对她伈伈睍睍,眼见她暗笑不已,当下心里泛起了嘀咕,突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出。
只见薛婆婆走到桌前,将几块破旧的抹布放在他面前,笑道,“正姑娘,这是给你的!”
“什么?”正文眼珠乱转不明其意,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眼皮下是一叠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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