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气氛陡然冰冷,仿若三九严冬。
秦政“啪”一声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嫌弃地用脚踢了踢横卧在地上身首异处的女子,那具还没有凉透的尸首,甚至还蹬蹬腿以示回应,随后一点点僵硬直到彻底冷却。
弯腰将沾满血点的浅黄色锦缎下摆撕扯下来,一支右手笨拙地抹干身上的污迹,优雅的薄唇丢下一句寒透人心的话,“丢出去喂狗!”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爱你时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他恨你时可以挖你的肝你的肺,对待背叛自己的人,冷血残忍,无情狠绝,没有人性。
一个旋身,动作潇洒飘逸宛如神祗,款步迈出牢房。
侯典狱与李统领两人也跟着同时退了出来,风扬紧跟其后,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刚迈出房门没两步,秦政好像想到什么,顿住脚步,沉声说道,“洛大怎么样?”
“回王爷,还在单间里饿着呢!那小子还真是嘴硬,死活就是不肯吐口!”侯典狱弓着身子,回答小心谨遵,生怕这场战火蔓延,殃及池鱼。
“走,咱们再一起去会会他吧!”秦政一双明亮的星眸突然笑得弯成了天边的新月。
过道的边际,一间阴寒潮湿的单独牢间,哗啦啦铁索被缓缓打开。
双眉入鬓,眼若繁星的男子,不紧不慢的从甬道走进狭小的房间,一马当先的侯典狱执起半昏不暗满是油腻的油灯走在最先,嘴里还不断小心地提醒道,“王爷,小心脚下。”
秦政的眉头紧紧深锁,眼内好似盘旋凝聚着巨大的风暴,看似平静的,又暗藏潮涌。
“怎么样?洛英雄?可是想好了?”侯典狱笑吟吟的调笑,可那张丑陋难看,褶子都能夹死人的老脸还是透露凶恶与恐怖。
本就几米见方的一个小木屋,光亮又不大,一下子涌进如潮的人流,声大嘈杂,难免拥挤不堪。秦政一贯有洁癖,不喜与他们挨得太近,被迫站在最前端。
影影绰绰的光影中,一个壮硕的青年男子被反扣住两手,倒掉在天花板上,此刻正奄奄一息,呼吸浅弱。洛大已经多天没有进食,费了老大力气才将眼皮瞠大。
看清面前俊美无双的脸孔,洛大极为不屑,似笑非笑地掀起唇角,语调笃定,“秦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洛大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一件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
“切!”秦政冷声嗤笑,“洛侍卫说的哪里话?本王诚心诚意放千妃与你一起走,燕丹不是也曾经下过如此的命令吗?如何危害你家主子的大名?”
“哼!”洛大啐了一口,忿忿不平,“你当我是白痴傻子吗?你不过想借助我的手伤害吕二小姐,你想让她憎恨怨怼太子,不是吗?倘若我真的依你所言,虏获那个女子,你势必会第一个冲出来解围,借此显示自己的情深意重!”
清竹的玉手紧了又紧,心悬一线,为何每件事情似乎都与自己有关?
“洛侍卫果然聪明,比你那个蠢笨如牛的弟弟不知强上多少倍!”秦政拍拍锦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转而凝视衣衫外仅露的右掌,“有时候本王就在想,倘若风扬捉回来的是洛二而不是你,是不是我就不会遭受断掌之痛了?”
“你什么意思?”洛大向来沉稳,可今日不知为何,瞧见秦政的志在必得有些慌乱,甚至有种强烈的惧意。
“呵呵,你以为本王没有你便办不成事吗?”秦政忽的探头,目光如同烙铁般炙热.烫人,那么近的距离,两个男子四目相对,鼻尖将要碰到鼻尖。
“本王有的是计谋,不用你照样能达到目的。实话告诉你,你忠心耿耿为之卖命的主子现在已经生死未卜,十多天没有消息了。目前不止秦国人追杀他,就连燕国皇族也下了通缉的命令。”秦政面色深沉,眉头微微紧锁,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思索片刻后又睁开含血的双眸,“不错,你由始至终猜得都对,本王就是要挑唆燕丹与竹儿之间的关系,让他们过往的旧情一并见鬼去吧!我就是要竹儿恨他,帮我下毒害他,这样才能彻底击垮燕丹那个卑鄙小人!他不是一向自恃血脉高贵,儒雅隽秀吗?我就是想看看,当他喝下最心爱女人亲手递过的毒酒,是否还能饮鸩止渴,保持从前的平静淡然?”
“
不可能,我与吕小姐虽然接触不多,但她绝不是作奸犯科、佛口蛇心的妇人,况且他们少时青梅竹马,除非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否则吕清竹绝不会下如此毒手?”
“你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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