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好似被硬塞一个鸡蛋般,惊讶得睁大双眸,吐不出半个字来。
千妃与王府里的下人有书信来往,赠钱赠药,这意味着什么,莫非以往传言都是真的?他们早就暗度陈仓、暗通取款?
侍女小娟故作惊恐地大叫一声,惹来余人目光,之后又小声嘟哝道,“怪不得这样胆大施毒害人,原来背地里有人挑唆。”
那丫头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左右之人全部听得清楚,面面相觑。
“小丫头在说什么?”兰妃耳尖,唯恐旁人没听真切,故意朗声道。
“好像是说张方被他人指使,才做这等糊涂事的。”晴雪趁这个档子也要插人一刀。
“这话是何意思?”兰妃纤指点向小娟,“你把话说明白了,否则今天扒了你的皮。”
小娟虽是女婢,但狠心绝断,本不愿出头可目前骑虎难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不如下定决心,以绝后患。
“王爷,兰妃娘娘明断,本来我一个下人不应该说这样不分尊卑的话,不过事关重大,奴婢也只能将听说的悉数交待,”小娟凝眸正视清竹,又斜瞥给张方一记眼色,“听闻千妃娘娘素来与张方交往过密,还……还曾经去过他住的地方。”
“放肆,一个小小丫头,竟敢人前置喙,品评王妃的人品,”兰妃收敛起嘴边的笑意,“今日要是拿不出证据,我第一个不饶你!”
“奴婢不敢,”小娟匆忙拜倒,以头磕地,可怜巴巴地道,“千妃曾经清晨从偏宅走出,后院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一个身份矜贵的娘娘到那里又是何故?还有姐妹们曾经听到过冷室有男女偷欢的声响,千妃曾是那里的主人,这两点还不足以证明他们有私吗?奴婢一人人微言轻,不足为信。其他姐妹们都可以作证,不信,请问问兰舫的小幽姐姐,这事是她亲眼所见。”
兰妃身旁的小幽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旧事重提,难免令人生疑?此刻众人全部黑脸,俨然相信了八九分。
“王爷,”梅妃敛容冷声,“几月之前就有人提过冷室之事,那时欢侍人还在,因为欢儿对王爷言语不敬,您还处罚她禁足一月。如今又有人拿这件事评论,如果再不将此事调查明白,异日恐怕还有人坐蜡,不如现在做个了断,也省得无辜之人再度蒙冤。”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政上次有意护短,把冷室偷欢强压下来,眼下如果再不明察,以后难以服众,“他还不说,风扬你就一根根斩断张方的手指。”
“还是老实交代吧!”丫头小娟一对利眸如剑,目光寒冽怒视跪着地上痴痴呆呆的男子,“秋侍人怀着孩子,身子精贵,见不得血腥,更禁不起这般折腾。”
张方大脑中一片空白,目光迷离没有焦距,往日千妃待她的好处全在眼前浮现,相比于秋婷的鱼水交.欢,他更感激娘娘,真心真意待他好。
秋婷二人的意图无非是让他将千妃的奸情作实,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从此千妃便再无翻身机会。但娘娘对他有恩,他怎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这种肉唧唧的做派着实惹恼了风扬,拔出腰间的佩刀驾到他脖子上,大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再不还娘娘清白,信不信要了你的狗命!”
张方终于缓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秋婷,却发现那双阴沉的美目里闪烁着怒火与一丝他不明白的恨意,这个女人果然无情,对自己一点情谊都不留。
风扬将刀口对准张方的十指,立时就要削掉一根,突然一声冷淡但清明的女子言语传了过来。
“风扬,住手!”清竹凝声制止,久违的自信与豁达一瞬间再次出现,“不是有两封信吗?才读了其中一封就此结案,是不是有些草率?”
听了清竹的话,秦政猛地睁开明亮的双眼,两眸透露着精光,微笑着说,“小全子,读吧!”
“是!”小全子手疾眼快,翻出第二封信便立时展开,随即面容青紫,表情僵住,全身哆嗦,手脚发凉,言语埂咽。
“不要,不要念!”张方颤抖的声音带着乞求,带着恐慌,更带着无奈。
“还不快念!”觉得其中定有问题,秦政寒声发令。
“是王爷!”小全子脸色稍缓,瞪瞪眼睛,咽口唾沫,“张郎亲启,冷室一别一月有余,日夜思念郎君,总不得见,今
日修书一封以解相思。自上次你走之后,我便茶饭不思,胃口不佳,经府中王太医诊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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