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如遭电击一般,木楞当场,桃颊红透,面面相觑,女人争宠是王府中的常事,但将这种并不光耀的事摆在台面上作为夺得男人的砝码,倒果真并不多见。
兰妃见局面僵持不懂,瞳眸凝视狼狈不堪的莹儿道,“王爷,我瞧咱们也不用在这事上纠结,问问这个小丫头便能知道真相。”
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一旁如石雕一般神情和动作固定的少女。
欢儿娇颜上面好似覆盖一层薄薄的冰,视线冷艳看向莹儿,余光睨视清竹,“看似这样一个灵秀逼人的少女,没想到竟是个淫.荡艳丽的妖媚子。”
一声凄惨带着哭腔的声音登时响起,秦政眉头一皱,低头看去,只见莹儿突然抢身而出跪地俯首痛哭道,“奴婢冤枉,王爷明察。”
“竹园中除了你便只有千妃一人,如若你被冤枉,那这本房乐画册莫不是……”兰妃故意欲言又止,其实心中窃喜,这是自己最想要的结局。
秦政浓黑长斜的剑眉微蹙,“兰儿的话外之意,是另有其人?”
“兰儿不敢,是小丫头自己不愿承认,众所周知竹园中只有兰妃和莹儿两人,除却她就只剩一人了!”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当机立断绝不能心慈手软。
“凡事都要有个真凭实据,恶意伤人,凭空捏造是王府中的重罪。”秦政声音冷凝,严酷不容措辩。
“栽赃陷害,暗算他人更是累及家族的罪上之罪。”清竹不屑的撇唇冷笑,仿佛现在身处危险境况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干的旁人。
眼见秦政并没有追问画册的主人,倒是反复强调证据,欢儿终于忍耐不住,如果今天的一番筹谋再不能奏效,来日被千妃反咬一口定会不得好死。顾及这些也不再多想,杏目中狠辣决绝的厉光如夜幕中的闪电,眼梢别有深意地扫过漠然无声的小茜。她此来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看来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招,只一个眼神便顺利将所有命令传达。
下一刻,小茜猛然跪倒,膝行向前至秦政面前,如捣蒜般磕头哭泣,“王爷,救命!”
秦政心中暗暗惊奇,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没有吱声,任其哭得悲天动地,泣不成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众人费尽全力的表演。
兰妃瞧出秦政眸子里的冷漠与厌烦,帮着圆场,很少见低身谦和地将小茜扶起道,“小茜不哭,王爷是何其明断之人,有什么话尽管实事求是的说出来,王爷看在与欢儿昔日之情的份上,也定会给你们主仆做主的!”现在也只能将往事搬出来,否则秦政根本没有搭理她们的意思。
果不其然,秦政恰似回忆苦痛一般,双眸紧闭,悲叹一声,“小茜你说吧,有什么冤屈这般恐惧。”
小茜哭了半晌,眼泪停止住,睁着硕大杏眸,用手擦拭脸颊上珍珠一般的泪水,“王爷,其实,其实奴婢知道这册子是谁的,只是她是王府中地位尊贵不凡的妃子,像我这般没权没势的下人不敢妄自评论,是故便没敢声张。”
兰妃已然听出她的后话,盈盈抬眸,语笑出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干净净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不耻淫.妇,王爷断不能留她,小茜快说出来,王府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如此轻佻的女子还不赶了出去。”
小茜抬起右手抹去粉面上的泪痕,接着道,“今早,我奉主子的吩咐到竹园来想要采摘一些新鲜的凤仙花,可刚进院子就听到千妃在房中窃窃私语,奴婢本想进屋拜见一下,隔着木窗,瞧见娘娘正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全是图的精致书册,十分认真仿佛旁若无人。我正想出声,却听娘娘自言自语说什么倒入翎花、隔山取火、老和尚撞钟……奴婢起先也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千妃边说还边自抚身体,口中呢喃出声,奴婢听的实在怕了,就急忙偷偷离开了。”
“你说谎,我和小姐一直在一起,从没见你进来过。”莹儿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她们此来的目的就是设计谋害小姐,想起自己适才还曾怀疑小姐的人品,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此事事关重大,一个小小丫头可知道诬陷娘娘是怎样的罪责?”兰妃适时插言,“我料想你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小茜,不得胡说,”欢儿假意阻止,“千妃姐姐可是王爷最心爱的女人。”
秋婷虽不做
声,但美眸中难掩发自内心的欢笑。
清竹听得实在忍不住了,呵呵笑出声来,如此拙劣的谎言简直是漏洞百出,有人相信才怪,不过当她发现秦政一直微微有些失态之时,不禁疑窦顿生。&l;/br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