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侍卫急匆匆奔跑在寂静的大营中,他们的喊声可震天地,“打开营门,快出去追,他应该没有跑远。”
霎时间整个苗人的兵营全都沸腾起来,很多将士在睡梦中被惊喜,来不及穿衣服,就好像丢盔弃甲的士兵一样跑了出去,帮忙捉拿要犯,一时间乱成一团。
清竹和男子偷偷探入一座不太大的、士兵居住的帐篷,在里面翻找出几件南疆人的衣裳,又带上头盔,这时天还没亮,黑咕隆咚,虽然也有少许火把,但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也只能跟着其他人趁乱在营中乱跑乱转,最后随着人流杀了出去。
出了戒备森严的军营,外面就是广阔的天地,清竹扶住身旁的男子,按照印象中的方向前行,她记得七点钟方向就是自己棕红马的位置,穿插在渐渐散去的兵卫中,慢慢向藏马的地点奔进。
现下天已经大亮,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久便引起一个侍卫的注意,于是身后有头领大喊一声道,“前面两个人,你们是哪个营的?”男子有伤,清竹扶住他二人跑得稍慢。
他二人哪敢吱声,只能假装没听见,继续疯跑。后面的人越追越近,眼看就要活捉他俩。好在清竹终于看到那匹大马,她首先将男子推上马背,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痛击马股,唯有快马加鞭离开樟林。
“站住,他在那儿!”有人率先发现他们的异样,喊叫出来,于是众兵卫一同追赶他们。
樟林地域辽阔,清竹本来做下的记号,因为慌忙也不得找寻,再加上南疆士兵的围追堵截,慌不择路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清竹也只能乱闯一气,只要没有追兵的地方就好,躲过了他们的围剿,以后再慢慢寻找出路。
于是,清竹策马狂奔,向樟林深处驶去。他们越跑越远,有些记不住路,树林里高大的樟木几乎都差不多,这就意味着他们迷路了。
马在飞驰了一阵子之后也有些体力不支,清竹想后面的男子可能还要更虚弱。于是缓缓降下速度,飞下马背,将男子从马上抱下来时发现他的衣服早就被鲜血沁湿。
“你怎么样?”他的情况似乎不大好,清竹关切地问道,“身上的伤让我看看?”见他没有回答,她才想起这人好像是“哑巴”。
俊朗的男子朝她会心一笑,而后摇了摇头。
“你能听懂我说话,那就是只哑不聋?”想到这些清竹几乎心花怒放,自己有可能知道郑闻藏在什么地方了,“你认得字吗?”
听了她的话,男子又笑了起来,先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清竹心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没白救他,最起码可以给我点小帮助,能问清郑闻的下落就成。
她顺手拾起一节树枝,在地上写下一行小字:郑闻在哪里?
男子呆立一刻后,也写下这样的回答:你找他做什么?这里危险你不要管我,自己走!
清竹捂着胸口气得要倒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事,所问非所答,于是很不礼貌地上前,朝他肩膀上推了他一把,“你管我找他什么事,只管告诉我就是了。”
许是因为气急,手下没轻没重,最近恢复功力后手劲又大得很,这一掌下去,就听那人“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清竹急忙将他扶起,这时才发现他衣服的肩胛骨附近全是血迹。突然想起他受的刑罚,铁钩穿透锁骨,多么深的仇恨能让人如此丧心病狂。
“哎,毕竟是我救了你,送佛送到西吧!”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
不顾他的反对,强行将那件浸满血水的外衣扒下来,从随身带的小包袱中找了一些金疮药帮他上好,又为他处理手指上的伤口,最后从里面拿出一件自己的衣裳,帮他穿上。
前世是联合国女警的她,曾多次参加野战实战演习,野战经验十分丰富。临出门的时候,在丞相府,翻箱倒柜地一通折腾,终于备齐所有常用装备。男人看着她从小包里面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件件有用的东西惊呆了,这个女人简直太神秘,究竟是怎样智勇双全的女子,想来从前是自己错看她了。
高耸入天的樟木枝繁叶茂,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仍看不清方向,清竹找到一个树墩,根据从前的经验,树墩上年轮紧密的地方就是南方,记得郑国是北方国家,如
果按照相反方向简直往前走,应该就能走出樟林。
这时已接近晌午,昨夜和今晨的一番逃命,早就饥肠辘辘,清竹掏出弹弓打死几只麻雀,又拿出火石点燃一簇不大的篝火,正在做午饭。&l;/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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