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皇子顺着陈罡的视线一同望去,但见周围的人群已经兴奋的如同潮水一般,山呼万岁声不绝如耳,这些升斗小民此时瞻仰天容,心中的欢愉狂喜难以用言语形容,唯有用一声高过一声的万岁来表达心情。
民众瞧见四位龙孙看向自己时,更是激动的无法用语言表达。一个大汉道,“快瞧!四皇子正看着我呢!”
只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却立刻引来旁边一位书生的讥笑,“看着你?看你作甚?难道八面威风的堂堂将军还有断袖之痞不成?大哥你的脸皮可真是天下第一厚!”
大汉很是不快,“没见四皇子的目光一直定定地往我这边看吗?”
书生忍不住笑出声,努努嘴道,“你没见尹家小姐也来送行吗?郑将军八成是看他的心上人呢!”
“尹小姐,可是丞相陈罡的儿媳尹沐雪?”大汉终于恍然大悟,“莫非四皇子到现在还不死心?”
“也难怪,谁让尹小姐长得好似画中仙子一般,你们瞧郑将军那温情脉脉的眼神就知道他还对尹小姐念念不忘。”书生最后还补充道,“大哥,你这五大三粗的身材,若想夺得郑国公子的宠爱,恐怕只有下辈子了。”
围观的人一通哄笑,叽叽喳喳议论个不休。如此大的声音,自然也传到清竹三人的耳里。
清竹本来昨夜失血,休息不好,原就苍白的小脸又增添几分憔悴。柔茜听得人们的言语,在心中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骂了千百遍,目露关切,扶住清竹的身子。只有尹沐雪,今日依旧是一身海蓝色的裙裾,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不时眼梢轻蔑地扫向清竹,心道,我还是郑闻心中最爱的女子,你吕清竹不论美成什么样,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来郑闻委实冤枉,他确实看向人群,但眼中的女子只有清竹一人。不过他们离的距离较远,远处也看不清他的视野,再加上几个看热闹的民众胡乱解释,被人扣下屎盆子也全然不知。
陈大人发现郑闻一直深情注视着人流中两抹白色身影,唇边的笑意更深。“宁爱祖国一撮土,不贪异国万两金。四位殿下请一位父老乡亲,代表所有郑国的百姓献酒一杯,表达祝福!”
人群中又是一阵的骚动,好信儿的老百姓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出头,究竟哪一位可以有这种敬酒的殊荣?良久,他们竟将目光投射在尹家小姐身上。
尹沐雪笑得面色更加得意,眸中出现一瞬间的嘲弄,随即虚伪地笑笑,穿过人群优雅地步入整齐排列的士兵方阵中。从内侍手中接过一碗美酒,送到郑闻面前,双眸带情,好像面对情郎一般温声软语,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样子,“闻哥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好好保重,我等你凯旋归来,摆设庆功酒宴。”
说来,从昨晚起,尹沐雪的肠子都要悔青。郑闻是郑恒王私生子的事犹如点燃的火药,瞬间爆炸,一晚上的时间,几乎整个郑国无人不知。尹沐雪更是恨不得重重扇自己几记耳光,怎么如此糊涂,亲手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本来以为郑恒王死后,大皇子即位,到时郑闻必会遭到他们三兄弟的联手打击。谁曾想郑王偏偏用剿除残匪的比试作为甄别太子的人选。眼下最会领兵打仗的莫属郑闻,这样也许他就会成为未来的国主,如果自己不是一时被陈天麟母子蒙蔽,做了错事没准异日自己就会成为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可现在倒好,由于她的狠心抛弃,郑闻已经恨透了自己。就在昨天下午,她还在那棵他们曾经定情的柳树下与他诀别,伤透了他的心。可眼下自己的境遇也没好到哪里去,陈大公子对她没有一丝真心,现在更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和她的贴身女婢搞在一起,连骨肉都有了。尹沐雪多次想要害了冰冰,怎奈冰冰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想彻底消除,必须万无一失。陈天麟除了新婚夜之后再没和她同过房,每天更是像防家贼一样躲在她。一口一个毒妇天天骂个不停,哪有半分新婚夫妻之间的恩爱?目前的境地已经尴尬的不行,说不定明日她就成了丞相公子的下堂之妻。昨夜一晚,思前想后,不如借着现下郑闻对自己仅有的好感,重得宠爱,挽回他的心。如果这样,那清竹就是最大的障碍,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赶走那个女人。
姣美的女
子微笑看着郑闻,声音清脆而柔软,却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娇媚,精心细剪的长指甲,上面还染着丹寇,手中端着一支酒碗就那么直直地站立半日,而郑闻却好似没看到她一般,没有抬眼也没有伸手,任由她一个人独自演戏。那晚在老地方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他就决定从此将眼前的女人完全从心房中清除,不留一点痕迹。不能怪他无情,只能怨她无意,前尘往事都已经错过了,又何必苦苦留恋?况且是这个女人说的,从前跟他没有一点男女私情,只有兄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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