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沐雪被噎的够呛,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谁让自己有眼无珠,错信了他们娘俩,如今咎由自取,悔恨晚矣。
陈夫人见事态僵住,忙打哈哈,“沐雪,少听天麟胡说,他适才是跟你闹着玩呢!咱们是一根线上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随后她转向儿子,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母亲费心费力帮你讨了一个天仙一样的美人,你却好,弄个丫头当个宝儿,再者说来,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么能看上沐雪的贴身侍女呢?”
陈天麟被陈夫人这么一骂,怒焰高涨,他不敢与母亲顶嘴,只有把气撒在尹沐雪头上,继续戳她的脊梁骨,“跟你说,姓尹的,我早就相中冰冰了,若不是因为母亲的安排,还有你这可人的小丫头,我也不会与你成亲,你不过是顺手娶回来的,丞相府你若想留就留下,不过以后少干预我的事情,你若不想留,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我陈天麟还怕讨不到老婆,你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一想起你能给把你当成心肝似的旧情人施毒,我就全身发寒,身边睡着你这样的毒妇,委实让我坐卧不宁,不知道哪天挨了你的一记冷刀子,你若想走我断断不留。”
尹沐雪听到此处,已经全然明了,她不过是买一赠一的赠品,他的相公真正想纳的是自己的丫鬟冰冰。枉她平日里自恃貌美聪慧,人家陈大公子压根儿就没瞧得起她。夫君视她为毒物,以后在相府中是没有好日子过了。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如果自己没有亲手投毒,也许郑闻还能谅解自己,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自己作的孽,看来只有自己偿还了。
陈夫人听得儿子这般口没遮拦,愤愤不平地跌足道,“逆子,你想气死母亲吗?看我不打死你!”边说边挥动手掌朝儿子扇去,可陈天麟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躲都不躲,直挺挺地站着不动,因为他心中笃定老娘是绝不会打他的。
陈天麟是陈罡和夫人的独子,从小无论做什么事,都从来没挨过一个手指头,何况母亲也未必见得真的那么喜欢尹沐雪,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吃定了老娘的心思,他自然有恃无恐。
陈夫人见儿子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躲不闪地杵在原地不动,气得直咬牙。心道,这没脑子的混账东西,演戏装假都不配合一下,活生生要驳回老娘的面子。但是,手已经伸出来了,自然是不能收回去的,她有不舍得责骂自己的亲子,斜眼看见陈天麟怀中一直搂着的小丫头,想都没想,狠狠地扇了过去。
冰冰年龄本就不大,又娇弱瘦小,挨了陈夫人一记狠的当时便眼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好在陈天麟在旁边一把扶过身子,才不至于跌到地上。
眼看现在心尖儿上的女人无缘无故受了母亲一记铁砂掌,陈天麟的心如同在刀尖上滚过一样,疼得厉害,扬声道,“母亲,冰冰不过是一个下人,从来没犯过大错,不过是被儿子看上,强要了身子,你打她作甚?你若有气,直接打我就完了,打她还不如打我,省得我心里难受。”
尹沐雪听完,木立当场,她至此终于明白,只要有冰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进这个男人的心扉。
陈夫人听了他说的话,就像一把刀捅进心窝子,这畜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一番筹谋,就是想除去郑闻,给他留下全部家产吗?儿子如果不以大局为重,和尹沐雪反目成仇,到时撕破脸皮,谁也没有好处,自己这般护着尹沐雪,不就是想到如果有一天事情公布于天下,毕竟是这个歹毒的臭丫头亲手谋害旧情人,他们母子可以用她做挡箭牌,逃脱灾难。
陈夫人当下火气极大地冲着冰冰吼道,“小贱蹄子,明天天一亮,趁早儿拿着十倍的月钱给我走人,这丞相府是容不下你了。”
冰冰本来迷迷糊糊地依着陈天麟躺在,听得陈夫人的话立刻哭得一塌糊涂。
陈天麟忙着劝说道,“冰冰别哭,万事有我做主,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定不会让他们将你轰出去,如果你走,我也和你一同出府,咱们两个到府外买处宅子,好好过日子如何?”
冰冰听得少爷如此温言细语地情话,当下激动得手足无措,擦干脸上的泪花,长长的睫毛低垂,缠绕着半缕忧伤,看着都让人心痛。
“娘亲,冰冰现在已经怀上我的骨肉,我是定然不能和她分开的,本来还想掖着藏着,但今天你们二人都撞见了,我们就挑破吧,儿子不孝,定要收了冰冰做了妾侍,你们倘若能首肯最好,倘若不允我也只能和她脱离相府,远走高飞,这偌大的家产我也不要了,都留给那个孽种吧!”陈少爷终是忍无可忍,对母亲大喊大叫道,“儿子从小到大,件件事情都听您的,虽然并不赞同但还是设计毒害郑闻,也依了您的话娶了这心如蛇蝎的女人,娘亲,还想让天麟怎么样你能满意,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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