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也是一惊,突然想起那日朝阳宫中的一幕,秦政嫌弃地撇开她的身体,恶狠狠地告诉自己,“本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桃花了!”
斜眸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影,那女人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哆嗦着身子不敢抬头。
宰父沿着清竹的目光,看到惶恐不安的女子,一霎那间了然于胸,“守宫砂是用一种名叫朱宫的雌性变色龙制成,在它繁殖季节,将其捕获捣烂后和朱砂混合,涂抹在处子身上,不会退色,一旦该女子结婚或与男性发生性.关系,这种标记便会退去。守宫砂里面的朱砂呈红色.可以经久不褪。但一经桃花水的浸泡就会占时消退,除非有血液流过原先涂抹守宫砂的位置,才会重新恢复到原来的颜色。”
“宰父大夫,”莹儿惊得合不上嘴巴,“你是说我家小姐,本就是清白之躯,是遭人陷害才被冠以不贞女人的恶名?”
“不错,”宰父的态度坚定,语气中充满笃定,笑着走到侍人黎儿的身前,“竹子新婚那晚是你伺候沐浴更衣的吧,黎侍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宰父的移动而前行,转移到神色慌张的女人身上,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她此刻早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全身抖动。
“是……是……黎儿服侍千妃不假,只是,我真的不知道……”黎儿的声调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连不成句。
“你真不知道?”莹儿指着她,气得直跺脚,“不知道如果圆谎吧!”
“黎儿冤枉,我真的不知道桃花水有这种功效,只是觉得那花瓣气味好闻,想着千妃娘娘如果能有这种体香,王爷定会喜欢的不得了,是一片好心盼着娘娘得宠……”
“哈哈哈,盼着我得宠,真是多亏你的一番苦心了,黎儿,你是政王府的大丫鬟,政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女,关于他的一切你应该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怎么连王爷这个众人皆知的喜好都不知晓呢?你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清竹昂首阔步地款款而来,走到黎儿面前,用一双似笑非笑的水眸斜视着她,“你毕竟是个小小婢女,又不通药力,我料想你也不会有这样的害人心肠,倘若将指使你的人说出来,咱们就当从前什么也没发生过,相安无事,否则我吕家的名誉定不能让人这样随意践踏!”
“噗通!”一声,黎儿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眉眼抽搐得厉害,“千妃娘娘,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听她的话……我……”
秦政一个健步如飞,右手揪住跪在地上女人的衣领,将她提起,黎儿的身体如同风中的破布一样来回飘荡,衣襟勒住她的脖子,差点窒息,喘不上气来,“快说,是谁指使你陷害千妃?”他重复着,心中的怒火烧到了极点,“快说,快点给我说!”
如果宰父所言是真,那么这半年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一次次侮辱,一回回伤害一个无辜的清白女孩,洞房之夜毒打,回门之时败坏她的名声,无所不用其极的言语挖苦她,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埋进泥里。他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用最严苛的手段整治她,为心爱的女子报仇。
“政王爷,你是想杀人灭口吗?”清竹冷笑着看着秦政,没有一点儿生气的丧气样,反而很高兴,“你这样会勒死她的!”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还真应该感谢黎儿,如果不是她费尽心思的帮忙,自己也许洞房之夜便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人,这样暴戾的男子,想要逃出他的魔爪插翅难飞,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到心仪女子刻意的冷淡,他无助的松开了手,眼神晦暗无波,却在扫视到黎儿身影时突现一线杀机,“快说,本王赐你一具全尸。”
黎儿绝望了,浑身不知所措的抽动,慌忙用眼睛在人流中寻找自己倚靠的人影,她发现梅妃隐没在人群中,不甘心,膝行着来到梅妃面前,双手紧抓住她衣裙的下摆道,“梅妃娘娘救命,黎儿从来都是忠心为主,我死不足惜,但家中亲人全仰仗我在府中每月的体己钱安身,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一家老少如何立命,梅妃娘娘念在我对你一片赤诚,替我求求王爷,饶我一命吧!”
梅妃却是脸色冷然,面无表情,“黎儿,我知道你一向忠诚护主,但今日之事已成定局,无法撼动,你若是念及家人的安慰就伏法认命吧,放心
,你的父母兄弟就是我的父母兄弟,我定不会亏待他们,放心去吧,别作无谓的反抗拼争,到时受伤的只能是自己和亲人!”
黎儿徒然失声冷笑,凄苦的笑声犹如夜晚的鬼魅,惊得一树熟睡的倦鸟,扑腾腾拍打翅膀,飞进夜空,隐秘在黑幕中。“王爷,黎儿进府时日不短,也曾服侍您床前塌下多时,我只有一句话,请王爷斟酌。黎儿虽是贪心攀高,也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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