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无能为力,现在他只是别人的丈夫,她的挂名姐夫。像她这般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会屈居人后,成为侧室;他是燕国太子,休了新婚正妻又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知书达理如她更不能与他朝云暮雨。
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不错,他是燕国太子,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又有一抹痛楚划过眼底,真的要忘了吗?曾经的海誓三盟、花前月下,难道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大概是被他落寞神伤的深情感动,她锁紧双眉道,“忘了我吧,就像我不再记得你一样,我们已是路人,生命中不应该再互相牵绊,有的只是云泥殊路,天壤之别,贪恋执念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她用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经历为他们的感情划上最终的句号。
“你……你变了……”瞪着入鬓飞眸,他哑然失色。真的变了,从今天一见面时就感觉她变了,变得安之若素、泰然处之,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为之色变。她不在乎下人们的巴高望上,更对他的情真意切不以为然。
“是的,变了,因为过去的我死了,在你大婚之夜,春宵一刻的时刻,就已经香消玉殒了,今天的我劫后重生、破茧成蝶,不在执着与你的卿卿我我,只想重新活一回,爱一回。你既然爱我,那就请你放了我吧!”
无论他是否相信,她将发生在她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如实相告,也许他对曾经的爱人余情未了,但她毕竟不是吕清竹,她是夏桐熙,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后世游魂,容貌尽毁的她怎能用他的怜惜度过余生。她要好好过活,弥补上辈未尽的人生。
两人之间虽几步之遥,却仿佛隔着遥遥天河,一望无际。
“丹,原来你在这里!”一个身披红纱、满头珠翠的美丽少妇,满脸神采奕奕,被人流前呼后拥,众星捧月,迤逦而来。
人群中各色的身影,映入眼中,怎么他也来了,这回可有救了。
“不可,你怎么来了,给我送药吗?”她欢欣鼓舞,雀跃着来到那人身前。
“二小姐,可是好多了?”宰父淳笑答,“不错,在下今日正是为药膏而来,还不快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喜出望外、满面春风地吩咐,“莹儿,快去看茶!”直接忽视众人的存在。
莹儿领命退下,两只眼睛左顾右盼,小姐什么时候和他不再剑拔弩张,反倒这般亲密无间了。
其实清竹只是想借机摆脱太子丹,让他下不来台,宰父淳有岂是个糊涂人,不过顺水推舟、友情出演吧!但某男会不会入戏太深、走火入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可让我好找啊,丹!今日回门我不过跟娘叙叙家常,你随口说要在府上转转,怎就跑到了这里,”双目斜瞥了一眼清竹,“方才该不会在和二妹说什么体己话吧!”
两手交叉着他的单臂,头枕着他的肩膀,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媚模样。
这是表演给谁看呢?故意气我吗?
清竹眼睛怔怔,看到了他们这般温情甜蜜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这样一对身着红装的人,果真是绝配璧人,啊不,绝配贱人。
太子丹转头看到了吕幽竹,又略为失态的瞧了一下吕清竹。夹在姐妹二人之间,左右为难、好不尴尬。
宰父淳慢拉清竹衣袖,收回她的纷飞思绪,让她重又背对着众人坐在贵妃椅上,掀起斗笠上的薄纱,仔细观察结痂的伤口。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轻拔塞盖,右手食指挖出浅黄色膏体,轻轻涂在她脸上,打圈按摩。
一股醉人心脾的花香,飘入在场所有人的鼻翼。
“这可是用上好的药材,配加冰雪莲调制的药膏,涂抹后不但会使二小姐肌肤恢复原貌,长期使用还会让皮肤变得更加细腻光滑,这回你要怎样谢我!”
“那我就再送你一块牌匾,怎样?上题……”
“得了,免了!”宰父淳吓得心肝乱颤,“二小姐,三思而言,这药是十五天的剂量,还有下个疗程,须半月后到雪谷中去取,您还是口下留情吧!”
她的爱好是送匾题字吗,那干脆上天桥写信卖字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多人呢,她又想题什么字?千万别说出来,那可太丢人现眼了!
二人自顾自地开心大笑,全然不顾众人骇浪惊涛的眼神。
原来古代也有护肤品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skii。一定要和他搞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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