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海边,蔚蓝的海水一望无际,向着远处天际蔓延而去。站在海岸旁高崖上的月奴忽然略有所感地地忽然抬起头,向着蓝齐儿的方向眺望而去,眼前除了碧蓝的天空,和蔚蓝的大海,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轮金月还是那般安详地注视着大地。
月奴眼中幽暗深邃看不出任何光彩,缓缓闭上眼睛,单膝跪倒向着月亮的方向,右手平摊在左手之上,像是一只拜月的小狐狸。
月奴银白色的头发逐渐散发着和月亮一般的毛茸茸的金色光圈,刘海与发梢发扬起来,露出了额头上金色的月亮痕迹。与上一次浅浅的痕迹不同,如今额上的痕迹似乎是永世难以磨灭的烙印一般。
月奴的表情无比肃穆,眼睛骤然睁开,眼眸深处像是不断涌出阵阵悲哀。
“啪。”一个穿着黑色大斗篷的身影静默地伫立在月奴身后,伸出白皙细嫩的手打了一个响指。
月奴的头发应声落下,就连之前的金色光圈也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月奴面露痛苦之色,喷出一口逆血。
“大人。”月奴强忍住涌上喉咙的血,转身恭敬地对黑衣人行礼。
“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我吧。”黑衣人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上前几步越过月奴看向远方。
“大人言重了。”月奴深深地低下头。
“我只是来给好孩子奖励的。”黑衣人的声音欢愉,“让我来告诉你,你所珍惜的君主对于你的信任有多深。”
“大人。”月奴拜服,“她只是被选择出来而已,与前人相同。
“哼嗯?”黑衣人拇指与食指互相揉搓着,饶有兴趣道“那么我破坏掉你对于她的预言也没有关系吧。就算她以后不再那么坚定不移的信任你,也没有关系吧。”
月奴面色不变,恭敬道:“只要大人高兴。”
“是嘛。”宽大的帽檐下,黑衣人的薄唇咧出一丝危险的弧度,“那我就再陪她玩玩,看她有没有资格活下去。”
月奴藏在袖袍下的小手骤然捏紧,脸上表情不变,含笑站定:“大人太高估她了。”
“是吗?”黑衣人抱着双臂开怀道,“我不曾低估她,她本就是绝无仅有。即使是我也在害怕她如果这么一直成长下去。你看下去吧,我的分身正和他们玩着呢。”
月奴的双手紧紧捏拳,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就连脸色也不禁变得有几分难看。
黑衣人将手轻轻覆盖在月奴的头上拍了拍:“我只是太无聊了,如果她能行,就当是我送她的一场造化。其他无聊才生命,光河里多得是,但是她这种,还是值得我期待的。”
月奴双拳微微松开:“大人所言极是。”光河里是世界进程这些年来沉积下来的生命,每一个光点,都是曾今鲜活的生命,所以在光河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命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其他人,他活了数百年,已经毫不在意。
佛学里曾经所说的轮回的真相及解脱的方法,一切都在光河之中而已。
也许,她对于自己来说或许真的是特殊的。自己对于她的期待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仅限于妖魔之主了。
金发觉蓝齐儿忽然软倒在自己的怀中时,才看到明双手紧箍着蓝齐儿画着符咒的手,双眼虽然还是紧闭着,但是脸上却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咬在蓝齐儿的手上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鲜血。
明的双手逐渐变形,手指一点一点的变长,生长出长长粗糙的指爪,黑色的鳞片也逐渐浮现出来,双手狰狞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伸出来想要将蓝齐儿拖进地狱一般。
金的发根忽然显出点点银白,逐渐向外蔓延,可是就在白色将要染上发梢之时,却忽然停止下来。金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插在自己的左臂上,虽说没有伤着骨头,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他明白,自己如果就这么睡去,潜意识的那个他就会占据自己的身体。那个他只有在蓝齐儿遇见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正在给蓝齐儿造成伤害的,毫无疑问,是明。自己绝不能让明也死在这里。
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金的背后一阵冰凉,即使是外面越来越近的危险也不能让他有如此彻骨的冰寒。明对与蓝齐儿正在造成致命的伤害。
为什么会这样?不,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应该怎么阻止这一情况的发生。
在地底黑暗中静静流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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