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与众不同的驱魔师,这个与众不同的妖魔之主,最后仰头望天,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之姿消失在这片时空中。
天水没有问三尾男人蓝齐儿是如何弄得自己如此虚弱,也没有打算去追究这件事情的起因。但是蓝齐儿虽然表面的伤口几乎都愈合了,但是生命特征已经微乎其微,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就此命了。
天水摸了摸蓝齐儿脸,仔细地看着,最后才出言说道:“将她装进你的药缸里。”
三尾男人尽管已经将自己彻彻底底看成一柄天水手中的剑,但是此刻也不免瞪大眼睛,迟迟没有动身。
“怎么了?觉得不可思议?”天水将自己的视线从蓝齐儿身上挪开,“你刚才不是打算对她的式神做同样的事情么?”
“族长,这件事情的成功率极低。而且九尾将无法对公馆做出交代。”即使以男人沉默寡言的个性,此时也不免多说几句。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也不怪他大惊小怪,而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太震撼了。
族内现在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三尾男人的来历了。
当年妖皇公馆与海皇殿之间的大战,九尾可说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个种族,几近断绝传承,为了让九尾在虚弱时期得到保障,他们急需强大的战斗力的庇护。族内仅剩的老人甘冒天下之大不为开启了一项可以说是惨绝人寰的实验。以药物和特殊方法刺激年幼九尾的潜力,妄图在短时间内让年轻一批九尾成长为强大的战士。
但是事实说明了这项实验的错误。参与实验的年幼九尾全部死亡,但是有一只仅仅只发育出三尾的孩子在当时开发出的药水下复活,并且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潜力,与其他正常的九尾不同,但是以他仅仅只有七尾和八尾的父母,他得到了堪称与九尾媲美,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超越九尾的力量。
但是作为代价,他成为了一个活死人。尾巴永远只维持在三尾的模样,身体也在一天天干瘪萎缩,需要依靠药物来保持身体的活性,同时也可以大胆的依靠药物激发出肉身的最大能力。身体也永远是尸体一样没有体温,就连流出的血液,也像是冷血动物的血液那般冰凉。
但是他依旧是族内最强大的战士,不过却是已经死去的战士。这么说并不全面,他站在生与死的中央,有着已经死去的肉体和还活着的灵魂或者说是精神。
而如今,即使是天水贵为族长,却想要将妖皇公馆的继承人做成一个活死人,这件事本身就让他太震撼了。且不说这件事情的极其低的成功率。就说一旦成功,殿下首先将会失去生育能力,妖皇血统就不能从这里传承下去。而殿下不断腐朽的肉体就要依靠九尾一族的药物才能够维持下去,不然等待殿下的就是不断生长的尸斑和血肉一块块腐烂脱落,直至整个肉体的消亡。
三尾男人恍惚间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并没有出声。他的义务就是服从族长的一切命令,仅此而已。刚才出声提醒,也仅仅是一个提醒而已。
天水似乎并没有想要收回自己命令的意愿,依旧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三尾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仿佛是将事情一切的决定权交到了男人手中。
但是男人只是剑,仅此而已。
三尾面无表情地将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任何知觉,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的蓝齐儿抱起,径直朝着最深处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屋走去。
屋里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简陋的石床,石床上有简单的被褥铺着,看起来还算整洁。三尾男人走到石床边,掀开被褥,轻而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随后又在石床不同部位又敲了三下。光滑无缝的石床表明尽然裂开一道大口子,一条石阶蜿蜒向下,沿途的墙壁上镶嵌这发着微弱光芒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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