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每一步的间隙分毫不差,步伐就像是尺子量过一般精准。莫名的金觉得自己每一下都踩在了自己的心跳,每一步都使自己的心跳纠紧。
这是怎么了?每一步像是踩在尖刀上一般让他焦躁疼痛起来。金握紧手中的笔,左手摸向后腰,指尖冰冷的触感让他又恢复平静下来。
发尖微微泛白,在金色的月光下反射着微冷的光。总是可爱笑着的脸此时僵着,脸庞上石雕般硬朗的线条让他此时看起来冷酷无比。
周围的陷阱和阻碍虽然层出不穷,并没有真正阻挡到他的前进,即使受伤,也是可以直接忽略的小伤,但是心底的急切和矛盾的越发冷静以及发梢逐渐蔓延的点点银白,让他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不知从何处飞速窜来的箭划破他的脸,溅起一道细小的血线,箭尖燃烧着紫色的狐火,像一支狰狞的鬼手,攀附在他的发梢上,但是不见其燃烧起来,反而熄灭了下去。
耳边却响起一道声音:“地牢,能感应到吧,快来将她接走。”声音金很熟悉,是之前所见过的天月的,不复之前的慵懒随意,有着不甘和着急。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她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那就证明了天月是可靠的,那么自己就不需要惧怕这些乱七八糟缠人的陷阱。
金回头看向之前来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是金知道,灰发少年一定在默默观察着他,但是现在显然是鬼出了点问题。金捏紧拳头,加快步伐和动作,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要不是事关她生死的大问题,相信她也不希望现在暴露出什么问题。她想要维持现在的状态,这个问题是毋庸置疑的。
“我的决定是不会错的。”海鹰难得的主动搭讪道。
灰发少年放下手,手中的蓝色水晶镜反射着月亮的光芒:“没错,很正确。”少年淡淡回应着,也没有继续再表达什么。说着,少年将水晶镜塞回口袋里,盘膝坐下,闭起双目像是在休息,但是腰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根标杆。已经没有什么好观察的了。天月已经离开别院,别院的防卫水平变低,那个男人的能力正好克制了许多机关,真是神奇。不过知道那个男人实力不错,但自己还能对付,那就足够了。其余的,就不需要再知道。
只是,这个叫作海鹰的男人,才是真正让自己的忌惮的。
当金闯进地牢看见四肢拴着镣铐的鬼时,彻底惊呆了,头发在一瞬间像是染满白雪一般,洁白到令人心悸。耀眼的白色就像一柄利剑划破了地牢的漆黑。
“殿下!”白发的金喊道。
蓝齐儿微微张开眼睛,嘴角微翘,无力地笑了笑。
好了,不用坚持下去了,只要让小白美南他们那些不知底细的正牌驱魔师看到自己,将“鬼在任务中重伤濒死”的消息带回去,自己暂时就安全了。
蓝齐儿缓缓闭上眼睑,自己得好好休息休息,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身体不支,就睡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了。
金想要将蓝齐儿打横抱起,但是因为移动,身上的伤口瞬间崩大,血迸射出来。蓝齐儿痛苦地皱皱眉,却连哼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虽然明白这应该是她自己弄的,但是心中还是不免对九尾一族充满了怨愤。如果是众人亲自,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再任何殿下与九尾之间有什么关系。这种伤,真的是一不小心就会真的死了的。
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轻轻覆盖在蓝齐儿的小腹上,掌心的温暖熨烫着腹部,蓝齐儿双眉舒展开,看上去舒服了一些。
金掀开衣服的一角,露出她的小腹,腹部上爬满横七竖八的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还在不停得渗着鲜血。金叹息一声,玉制小笔上沾染不知名的红褐色液体,在蓝齐儿的小腹上书写着奇怪的符文。与原来的符文不同,这次已经看不出任何文字的模样,反而像是一个奇怪的图形,就像是驱魔师们纹在手掌召唤式神的符画。
不过片刻之后,蓝齐儿的身上开始长满白色的鳞甲,一层一层地将身体包裹着,只有脸还裸露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层白色的茧,将身体整个包裹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伤口也被强制封闭起来。
就在此时,逐渐远离的天月,手中一枚红色不规则的水晶碎成粉末,微风吹过,扬起细密晶莹的红色的血。天月的手掌中间也凭空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流出来。握紧拳头,鲜血还是不止地从指间流出。
侍从赶忙上前要为他包扎,却被他挥手拦下。
阴影中幽幽地叹息一声:“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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