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路辛苦!孩儿未能远迎,孩儿知错了!”说罢,崔天赐就在院中跪了下来。
轻云一看弟弟忽然跪了下来,心里马上慌了!这是咋啦?怎么什么都不说便这样子了?
“你们父子这是做什么?”白玉淑隐约明白些什么,却是她不愿看到的,语气中颇为严厉。
崔琰还是在吃菜喝酒,脸色却变了几遍。
“父亲,孩儿也错了,孩儿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否则也不会出去的。”轻云也跪了下来,虽然她不相信一向疼爱她们姐弟的父亲会真的为了没有去迎接他就生气不语。
“呵呵,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为父只是给你们开个玩笑!”崔琰转过脸来,笑着说道,只是脸上的笑意勉强。
崔天赐看父亲已经不在板着脸了,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走上前去,“这是阿庆嫂的手艺吧!啧啧,也就父亲胃口好!要是我准吃不下,比起娘亲来差太远了!”
“你这孩子,阿庆嫂从小最疼你,可不许背后这么编排人家,你们爷仨先坐着说话,我再去炒几个菜!”白玉淑一看气氛缓和了,也不再深究顺着崔天赐的话讲气氛有调节开了。
“父亲,那剩下的银子都拉回来了吧!您看看是不是该找个做饭婆子替替母亲了?您现在也是腰缠万贯的财主了,还让母亲做这些粗话啊!”崔天赐笑着揶揄父亲。
“就你小子会说,说母亲做饭好的还不是你?”崔琰也被崔天赐给逗乐了。
“是啊!我就是矛盾呢!等父亲给拿主意呢!”
“你这主意那么大,还用我拿?”崔琰脸色又沉了下来。“听说你买了块地?”
“哦,正要给父亲禀报,就是黄庄王伯那百多亩被黄霸天强换的地。那个地方临着洛河,方便取水,而且那里还适宜做个小码头,到时候走水运很是方便也节约运费。苏州的各位东主定下了一万二千刀纸,三个月后交货呢!”
“啊,这么多的订单?你定下的?”崔琰面露喜色。
“是啊!还交了三成的定金呢!这事还得父亲您来具体操办!”
“这个当然,你小孩子懂得什么。哎,为父马上就得安培货源,这人手也得增加了。现在的作坊地方是小了点,那边的溪水水量也不大,时不时还会断流,确实是个麻烦。”崔琰开始念叨。
“是啊!这哪件事没有父亲也不行啊!”
“哼,你知道就好!”崔琰发泄式的哼了一声。
“我给他们的价位是卖价的三分之二,给他们让利三分之一!”
“什么?你个混小子,不懂就不要乱答应,你知不知道这个价格我们根本没得赚,还可能要亏的。”崔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孩子胆子太大了,什么都敢答应。
“这个叔叔们都提醒我了,不过还是坚持这个价格,父亲觉得我傻了吗?”
“说说你怎么想的!”崔琰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必然有番道理,也不着急发火训斥。
“葛半城那里堆积了那么多的纸,而且他还有方子,他肯定想办法向外倾销。我将这个价给苏州的商人们定下,他若按这个价销售便是亏,而且即使亏也未必买他的。他想卖给苏州必须要比我们的低,这显然以他们的生产成本是不可能做这个生意的。这样苏州商人只会从我们这里进货!”
“哼哼,这即使你的妙计?我们这里进货,我们亏啊!葛半城可能亏的起,我们可是亏不起啊!”崔琰对崔天赐的自作聪明嗤之以鼻。
“父亲,我们不会亏的,而且我们还有得赚,因为我有办法将成本压到只有一半,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价格恢复到原价?”崔天赐笑着说。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还自愿恢复原价?有钱不赚他们还是商人吗?再说降低成本,还降低一半?你当你父亲这些年纸坊是白做了吗?”
“当然不是了,父亲别急听我说。咱们的纸坊的主要成本是什么?”
崔琰当然知道,南方多竹林,竹子生长也快,崔家有座属于自己的荒山,全都种了竹子,若是再不够便向周边的山林购买,需要付出的也就是比运费贵那么一点的代价。其实主要的还是人力成本。
现在的人力不像明清朝,宋朝商业手工业发达,赋税繁重,百姓经常要去做工,而官府的税负要以银绢来交付。这边形成了作坊主拿银钱雇工做活,工人拿了工钱再去买生活用品和缴纳赋税。&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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