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此女莫不是我多塔大地的少族大人?”段天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种魂飞魄散,悲痛欲裂之感纠心而来。
但,他经历过的事太多,此刻首先镇定下来,隐隐觉得如此重要之物,先不说巡展有何隐意,光这些法身传来的气息,近乎都是尊境,这种东西,谁得到都不可能拿出来与人共赏,里面有文章。
他不说胖子,不说自己,唯独说出千城雪,这是因为这样明显的一个画面,又是在这多塔大地上展出,千城雪的模样近乎人人皆知,法生会和众尊不可能不知。
:“噢,原来如此。”漠嫣给人的感觉就不是那种心机极深之辈,听他这么一说,此刻也把两人刚才脸上的震惊之色,当成了其认出千城雪少族之故。
同样,她这个反应也证实了段天涯的判断,千城雪那里,这些人估计早在画展前便已找上门过。
:“此画中的尸身气息皆为尊境,如此珍贵之物,众尊竟拿出来巡展,这其中,难道有什么深意?”段天涯见漠嫣不再言语,主动问道。
:“我也想知道。”漠嫣死死的盯着眼前恢宏的尸画,段天涯等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在那巨大的骨山后面,有一片血湖,血湖中央飘浮着一个人头,那人头紫血色的长发,被九条巨大的法光匹练束缚在内,人头一动不动,双目怒视,有深黑色的血液从其目中流出。
樂冬身体颤动,双拳紧握,刚才那个黑衣白发,似在屠杀万众的身影,也仅是让他有悲意之感,可这人头,五观尽现,那分明和自己星空面具下的脸一模一样。
段天涯在一旁,隐晦的用折扇拍了他一下,其脸上立刻收起震惊,淡淡道:“这画还真是神奇,竟有与少族相似之人。”
樂冬经他一拍,赶紧咬破舌尖,守住心神,强行压下就要翻腾而出的一口气血,冷冷看着那个人头道:“少夫人,你在看的这是谁的头颅?”
:“叫我漠嫣。”漠嫣答非所问,转而将目光看向那尸画的远处星空。
只见那画中星空不同的五个方向,有数道七彩匹练分别束缚着人腿,人手,一个身躯,五个部件,飞向远处,在星空中划下长长的血雾,似这些血一直在漫延,瞬间便能将整个宇宙淹没。
这赫然与那血湖中人头正好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人!这显然便是她口中七个由众尊推演时空而出的真正画作。
樂冬双眼收缩,有了段天涯的提醒,他此刻也知道有外人在场,不可太过表露神色,但心中那剜心之痛依旧漫延,似自己正在接受凌迟,手脚头颅和躯干正在四分五裂,五个关节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当这尸画的全景完完全全尽收眼底时,包括所有已经步入这第六层的所有修士在内,全都看明白了,他们看明白那些法身的眼神,他们的目光全都望向一个地方。
不是被屠杀的亲人,不是那黑衣白发的青年,而是血湖中的那个头颅。
即便是尸血中与段天涯一模一样的书生,他的目光也完全没有凝聚在千城雪模样的女子身上,他看向的是那个流着黑色血泪的人头。
带着悲愤,带着不忍,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
:“这个黑衣白发的男子是谁?”
:“他好像正在以一人之力屠杀上万大尊,天哪!大尊什么时候有如此之多,这个人又是什么修为,难道他是仙?”
:“咦?那个人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唉,梵兄,这个人好像是你啊?”
:“我靠,真的,他娘的,这家伙怎么和我长得这么像?唉,那不是轮回城的大公子段天涯吗?”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头,有点像……不对他明明是黑衣白发,黑衣白发,你妹,不是那个人头,是这个身影,与太玄宗上次到黄泉引渡的那个小太长老几乎一模一样。”
黄泉引渡中,太多人看到过黑衣白发的樂冬了,唯一与他正面见过的几人,除了段天涯都不在此地,在此地之人,包括那梵松,包括那远处一身杀伐之气的孤傲天,他们都只记得他的背影。
且那个与画中黑衣白发的屠杀者,完全一模一样的身影,他们近乎三十几年来朝思幕想,怎么会忘记,那是众人在黄泉引渡中共同追寻了数月之人。
此刻,第六层古战尸画前已经聚集了数百修士,往界几乎不会走上第三层的修士,在听到他们的荐师说起六层上展出万古一画时,也都纷纷赶来。
:“他娘的,这么多大尊法身。此画,多少星石?”众人正在心惊时,梵松那里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寻声而至。
:“靠!这傻货是谁,好大的口气,竟然要买六大至尊都不敢独占之物!”
顿时全场哗然,一个个看向梵松,皆带着嘲讽,如同听到了这辈子,不,是几生几世最大的笑话。
就连方才一直与之相谈甚欢的那个修士,此刻也赶紧移开脚步,很明显的与之拉开了距离,目中带着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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