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莽冷静下来,强压住胃里的恶心感,道:“白冥莽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是鬼发门掌门,深感抱歉!”
鬼发女露出一个算得上和善的笑,:“你不认得我……倒也怪不了你。只是你爹白冥宗主,把你护得好了些,十七岁都还没有见识过江湖。他就不怕,你活不下去么?”
听到最后一句时,白冥莽的脸有些沉了下去,拳头暗暗攥紧。
的确,白冥莽的父亲白冥容,从来没有让他独当一面过,即便是那么严格地要求他,却也从未让他,独自面对敌人。
鬼发女走到他们身边,细细地打量白冥莽和毕乙,毕乙往后缩了缩。鬼发女的目光最后落到了毕乙身上。
白冥莽看着近在咫尺的蛛丝头发,想起了风主和七哥跟他讲过的,鬼发女修习的一种秘术,就是将这些发丝刺进人的脖子,吸收新鲜的血液。七哥,他见过一次鬼发女吸取别人的血液,在那个时候,发丝是血一样的红色。
忽然白冥莽发现毕乙抓着他袖子的手僵住了,他回头,看见毕乙盯着鬼发女的眼睛,移不开目光,眼中呈现空茫一片。而鬼发女的脸,显得有些蛊惑。
白冥莽一惊,猛地拉过毕乙:“你在干什么?”
毕乙昏了过去。鬼发女惊觉过来,有些怨恼地盯着白冥莽,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她冷哼一声,伸手掐住白冥莽的脖子:“谁让你多事?”
白冥莽被她掐得喘不过气,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他放开毕乙,毕乙软软地倒在地上。白冥莽伸手摸索着找到腰间的刀。
她想杀了自己!
这是白冥莽脑中唯一的念头。
鬼发女的身后袭来一道凌冽的掌风,她一惊,松开白冥莽,闪身躲开这一击。
冗为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地背着手走过来。他的步伐缓慢,给人带来一阵压迫之感。
白冥莽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起来。冗为扫了一眼他们,抱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毕乙。
“鬼发,忘了我怎么跟你的?”冗为的脸,布了些寒霜。
鬼发女舔了舔红色的嘴唇,妩媚地笑,道:“冗为,我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冗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注意力放到毕乙身上:“我似乎跟你过,不要打毕乙的主意,不要做我没过的事。这事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你少插手。”
鬼发女暗自咬了咬牙,脸色阴沉沉的,一甩袖扭头便走。
冗为抬了抬眼皮,又摸了摸毕乙的脉搏,确定她没有大碍。他上前扶起白冥莽,:“少宗主,那个女人有些疯狂,她是想试试您的身手,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白冥莽盯着他的眼睛,摸着自己的脖子,这上面还留着淤青的掐痕:“是么?”在刚才那一刻,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周身的杀气。
冗为似乎不想解释太多,只是:“麻烦少宗主,找一个地方让毕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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