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真还在不断地提醒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还没进去啊,啊,啊,啊……”
森夜给他使了个禁口诀:“吵死了。我对你能不能成为我儿子没兴趣。我只是享受这个过程,k?”
“别把他闷坏了。”我有些心疼。
“别怕。”森夜抚摸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很快,他就会在这里了。”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着他温柔的抚触。他的身子覆了上来,我也迎了上去,紧紧环住了他的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真的古曼童再也没有了声响,喀拉拉地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面,也没见他有半分反应。
我想伸手去把他捡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忍不住阖了起来,再也不想睁开了……
“沙,沙,沙……”哗哗的海水拍击着船沿,我从沉醉的梦中猛地惊醒了过来,身边一空,我下意识地一抓,只抓到披着的薄被单。
森夜呢?我快速地张望着周围,没看到他的影子,心神不宁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于是我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想看看森夜到底在不在外面。
他当然不需要睡觉,可一般都会守在我身边的,现在到底是去哪儿了呢?
外面的风很凉,我缩了缩肩膀,刚走到甲板上,就看见栏杆边上有一道黑影一闪,紧接着又一道黑影一闪,接二连三的,估计有三四个人。这些人一身漆黑,弓着个身子,走起路来竟然没发出半点声音。
现在已经是深夜,月光却被乌云遮挡了个严实,我完全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就只觉得这动作鬼祟得紧。
“啊,啊,啊!”我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人的惨叫声。因为控制室被毁,所有的灯源也都没有了,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
我手里捏着手机,但这微弱的光源也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只能大喊着:“发生什么事了?”一边冲了过去。
这声音也惊醒了不少一样睡不安稳的人,他们也纷纷赶了过去,只看,那房间门洞开着,一个老妇人被咬断了脖子,血流了一地,右手像是被什么硬生生咬掉的,缺失了一大段,只剩胳膊上的一团肉。
老妇人今天在混乱中摔断了腿,又没有亲友在身边,本来其他人就预计着,这船要是几天都没被救援的船只发现到的话,这老太太就估计挺不到那时候了。
但是没料到,她竟然会死得这么蹊跷,连肉都……
我一阵作呕,在闪动的手机光源下,几个男人用英文在怒吼着:“是谁,谁做的?为什么杀了她?”
一个声音怯生生地道:“你们看,她的右手被咬掉了,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想吃肉?所以,所以杀人?”
我循声望去,看见了我隔壁的那个中国女人,她的身子缩成了一团,怀里还抱着她那个孩子。这么混乱的场面,孩子居然也没有哭?
她的话无疑激起了一股大波浪,韩月壮胆上前了一步,探了探鼻息,摇头:“没救了。呼吸脉搏都已经停止。”
“谁是凶手?”其他人都愤慨了起来,“难道真的有人以为在这船上的人都是他的食物,能拿来吃的吗?”
吃……人?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不由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这艘船漂泊在大海上,很久很久,一直没有救援的船只来的话,早晚食物都会耗尽,到时候这么多人吃什么?难道,真的吃人?
“餐厅不是有冰柜吗?虽然食物都被人抢光了,但是我们能把这个人冰封在冰柜里,一定放得下的……”
“你疯了不是?”韩月回头瞪向那人,“难道你想把这老人给吃了?”
“才不是。”那人连连辩解着,“我是想着,啊,可以,可以将来回航的时候,把老人的尸身归还给家属认领,落叶归根啊。”
那人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大家举手表决,结果,几乎是一面倒地决定把老人放入冰柜去保存。
其实船上早就没有了电,冰柜里的残冰也已经开始融化,能不能保存住老人的尸首,还是另一说呢。
我阖紧了嘴,不发一言,森夜在背后按住了我的肩头。我的心才一松。事情一办完,因为死了人,其他人更加是心有余悸,各自回房,把门锁得死牢,我和韩月他们才缓缓向房间走去。
“我刚才出来找森夜的时候,看到了好几个身影,他们从海里爬到栏杆上,翻进了船里!”我压低了声音,“起码,起码我就看到了五个!然后没过一会,我就听见了惨叫声,跑过去就已经,已经是那样了……”
森夜的眉头皱了起来,韩月低声道:“那是海鬼吧?海底死去的人,在找替身,所以我刚刚进去的时候,还感觉到了阴气森森,肯定有鬼去过那房间!”
所以,这船上的人,会被这永生困在海底的鬼魂一个接一个地拉去当替身?那死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包括我们?
森夜沉下了脸:“我刚刚去了船长室,翻阅了一下他的航海笔记。”森夜的思维逻辑远比我们的严密,“我当时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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