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安茵诧异地问。
瞧池东野的架势,仿佛他刚才过去,就是专门为了把她抓回来,让她乖乖地呆在这儿似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
池东野说完转身。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走回到安茵身旁。
俯身在她耳边交待了一句:“做你该做的事。”
说完,摸了摸她的头,走出了宴会厅。
安茵听得莫名所以,什么叫做她该做的事?她该做的事就是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连洗手间也不能去吗?
他为什么又能随便离开?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安茵疑惑地坐在座位上,尽量不跟周围的人互动。
她所在的这张桌子是主宾席,是最尊贵的位置,全场瞩目的焦点。刚才有池东野在她身边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便觉得局促不安。
蕲星北自然也是坐在这张桌子上陪客,不过他今晚应酬太多,坐下来的时间很少。
比如说现在,他就向几个人敬酒去了。
过了没多久,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而台上亮起了一束光。
蕲星北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台上。
他站在光束中,不过不在台子中央,而是站在边上,通常主持人喜欢站的位置。
他手中拿着一个话筒,一脸神秘的笑意说:“大家都知道,池总英明睿智,把巨威集团管理得非常成功。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生活中的池总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很浪漫的男人。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谁看过池总的才艺表演?”
“没有。”底下齐声回应。
有人更是大声起哄:“池总来一个,不能吊人胃口。”
蕲星北抬手往下压了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毕竟池东野的身份摆在那儿,平时又不轻易跟人来往,让人很有距离感,所以即使好事想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再大声喧哗。
蕲星北笑着说:“今天我们大家有耳福了,池总将亲自献曲一首,献给他的爱人,希望他的爱人能够答应他的求婚。至于池总的爱人是谁嘛,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就不用我多作介绍了。”
蕲星北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从他身上移向了安茵。
安茵本来一直表现得很低调,不想引人注目,毕竟今天来参加庆功宴的人基本都跟她不熟。
没想到,突然一下,她竟成了全场的焦点。
幸好她现在并非从前的她,见过了不少世面,所以能够应付这样的突变。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端庄地坐在座位上,面向着台上。
蕲星北从光束中退了出来,退到了台下,默默地看着她。
他想起了曾经在酒吧舞动的人群中,那个孤寂的身影,那个表面沉醉实则自卑封闭的小姑娘。
会是她吗?
眼前这个女孩落落大方,自信从容,跟那个女孩判若两人。
如果真是她,他就彻底放心了。
这四年多,他从未真正放下过那个女孩。他托付认识的酒吧的朋友关注她,如果有她的消息就告诉他,如果有人欺负她,也好保护她。
但自从他离开旌城,他再未听说过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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