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媳妇儿最是惜老怜贫的。自己好不好她不在乎,但就是见不得别人吃苦受穷。
老妪哽咽着点了点头。她活了这么多年,世态炎凉早已见惯不怪了。可像眼前这两位公子夫人这样的还真是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
饭后,慕容远吩咐客栈的掌柜备车,又为老妪准备了些米面粮油和一些应季的蔬菜带上了马车。另外还有些过冬的棉衣、木碳和柴火。
马车向西行了大约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老妪的家门前——一座茅草土坯房。
房前只用几根矮木扎了篱笆围墙,稀疏破旧。
宁秀珂与慕容远和带来的一个客栈小二帮着把东西搬进老妪的房内。
“老人家,这些粮食柴火足够过冬用的了。天寒地冻的,别再大老远的跑去卖红枣了。”宁秀珂握着老妪的手道。
“这可怎么过意得去。你们花高价买了我的红枣,还给我吃了饭,又用马车把我送回来。现在又给了我这么多的粮食和柴火让我过冬用。我……”老妪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您这家里就只有您一个人住么?您的老伴儿、儿女呢?”宁秀珂见他们来了这半日,也不见老妪家里有其他人。
“唉!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了。老伴儿十年前就病死了。儿子前些年被管家抓了壮丁,听说死在战场上了。倒是有个远嫁渭国的女儿还活着。只是天南地北的,自她嫁过去就没了音信。”老妪的语气说不出的晚景凄凉。
“原来是这样。”宁秀珂皱着眉点了点头:“老婆婆,您可愿意跟我们走?我和我家夫君做您的孙子孙媳,给您养老送终,可好?!”
“丫头啊!你心善老婆婆知道。可这里是我过了半辈子的地方。我舍不得离开。你的心意我领了。”老妪对宁秀珂真的是十分的感激。
“这大下雪天的,趁着夜还不深,你随着你夫君快些坐车回去吧。”老妪担心再晚了路上会不安全。
“可是……这里就您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宁秀珂觉得让这样一个古稀老人独居在这偏僻小村很是不妥。
“十来年都一个人过来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快随你夫君回去吧。看得出,你的夫君很是的疼爱你。”老妪笑的慈祥。
宁秀珂笑着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慕容远,点头认同老妪的说法。
他确实很疼她,事事都让着她、宠着她。
“老婆婆也没什么可送给你们的。这是我家老头子在雪山打猎时用的一支竹哨。这大雪至少还要下个七八天。你们经常出门在外,有了这竹哨在大雪天里就安全多了。”老妪拿出一支明显已经泛黄发旧的竹哨。
“婆婆,这怎么行呢。我们虽然是出门在外,但好歹也年轻,身上又有防身的家伙。倒是您,独自一人住在这偏僻的山村,这竹哨对您的用处更大些。”宁秀珂婉拒。
她很感激老人家的这片心意。这样一支竹哨看似不起眼,但它有可能就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如此,她怎么能就这样收下这与性命攸关的东西。
“你是嫌弃这竹哨?”老妪笑了笑,低头抚着手里的竹哨。
“怎么会呢!”宁秀珂否认道:“我只是觉得这救命的竹哨太珍贵了。我们真的不能要。”
“若是老婆婆肯跟我们一起走。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过日子,或许我们就能收下这贵重的东西了。”慕容远走过来拥住宁秀珂的纤腰笑道。
“如此甚好!”宁秀珂开心的看向慕容远,眼里都是笑意。
他是真的把她宠上天了。按理说,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带回家,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一般人是不会跟着她胡闹的。可他为了她,什么样不靠谱的事都陪着她、纵着她。
“是啊!老婆婆,您把救命的东西给了我们,可我们也未必会用啊!不同的野兽对哨声的长短、节拍的反应都不一样。不如您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样,万一我们遇到野兽攻击,您可以吹哨帮我们解难。
而您跟着我们一起生活,我们也方便照顾您。
说实话,把您一个人就这样放在这荒村野地的,我真的不放心。”宁秀珂也极力劝着。
虽然只是个陌路老人,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老人亲切。
“这……”老妪犹豫着,像是在考虑他们两人说的话:“唉!也罢!我这个老太婆就跟你们去了。只是这人老了,一路上免不了要给你们添麻烦。”
老妪最终下定决心要跟着这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夫妇走。
“呵呵呵,不麻烦,不麻烦!您能跟着我们一起走真是太好了!”宁秀珂高兴的笑道:“老婆婆您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我帮着您收拾。咱们有马车,不怕带的东西多。”
“瞧把你这孩子高兴的!带着我这么一个糟老太婆就像是捡了个大元宝似的。”老妪笑着摇头。但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可不就是捡到宝了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宁秀珂一边帮着老妪收拾要带的东西,一边道。
“你这丫头,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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