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时辰,关于晋王府姬妾暴毙的传言已经传遍了圣京。
街上衙役到奔走,凡是在大街小巷、酒楼茶室议论纷纷的通通要被拿回九门提督。可就是这样,也没拦住传言的散布。
等到黄昏时,有消息说九门提督衙门抓到了放纸鸾的人。
春喜紧张得要命,坐定难安,楚凰洲却半点都不紧张,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一晚,圣京难得的安静,市很早就散了,往日远的喧嚣再也听不到。
“今天你可以睡个好觉了。”楚凰洲逗着春喜笑。
春喜却是拧着手绕着圈子走来走去的,“这可怎么能睡得着呢?小,要是他们招出我们怎么办啊?”
“谁?你说的哪个?”楚凰洲笑笑,拍了拍春喜的头,笑道:“你自去睡好了,别想那些没用的——春喜,你若要跟着小我,就得放宽了心,要是总这么担忧,哪天是个头呢?”
张了张嘴,春喜到底把话咽了回去,半晌,才闷闷地道:“春喜不知道小到底想做什么,但,您是我家小……”
心头一热,楚凰洲还想安抚春喜几句,却忽然面一正,“来了……”
春喜一怔,回过头,还想说哪儿有人,就听到有人翻墙落地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才要操藏在门后的门栓,楚凰洲已经笑着示意她去开门。
门一开,倒把外头正想敲门的男人吓了一跳,等看清春喜,才赔着笑拱了拱手,“春喜小大。”
他一开口,春喜才识出这个粘了一脸络腮胡的男人居然是山羊胡信义道人。
“怎么变这样了?”
“这样就没人认出来了。”信义笑笑,迈进门来,看到楚凰洲立刻端正面,“楚小,您交待的事儿我们都办成了。我师弟让我来和您打声招呼,说是他已经依照您的吩咐出了城,就等您的消息才入城。”
楚凰洲点点头,也不显惊讶,似乎一早就知道传言中被抓到的那两个不是这对师兄弟,“张家的人不会认出你们吧?”
“这您放心,哪怕我现在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信义仰着头,对这个倒是有十足把握。
“那就好,叫信阳道长这些日子多吃些好的,养得白胖些,等再入圣京时,旧时那些老相识也就多半认不出他了。”
信义点头,呵呵笑着应了,又小心地问楚凰洲有没有别的吩咐,这才告退。
春喜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知该不该问,只是瞪了眼睛盯着信义,等他走了忙把门关得紧紧的。
“看来真不会连累咱们……”她提了一晚上的心,就怕这个。
可好像又有些不对,虽然去哄张家人的是这两个道士,可出主意的却是她家小,那张家人的住还是她去打探来的……
真是——不想的,她只要跟定了小就好。
晃了晃脑袋,春喜安心了。
眼一斜,楚凰洲倚在椅子上,正合着双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可这会春喜心里安定,连问都没问,招呼一声,径直出去烧水。
楚凰洲坐直身,看着小丫头忙来忙去的身影,倒不住笑了。
心单纯有单纯的好,不像她,此时要心积虑,事事考虑周全。
纸飞漫天不过两日,宫里就传出圣意,公布天下,以正视听。
直斥什么吸血蝙蝠之言纯属荒诞之词,劝告百姓万不可相信这样的言。
可是哪怕有官方公告,言却仍是越传越烈。
有据说大姑家小弟的姻亲舅舅家的小叔在晋王府当差的知人爆料,说晋府府差不多半月前可不真的是一下就死了十几个姬妾。
就有人想起来了,啊,一个月前可不是晋王纳了好多姬妾嘛,难道死的就是那些女子?
唉哟,可是真死得蹊跷,要不那些女子的父母怎么会连个声都没有呢?是不是连他们也被晋王的邪术害了?
这晋王啊,八成真是妖星转世,之前的那个妖星凌空是不是就说得他?
可亏得先帝没有把皇位传给他,要不然咱大圣朝还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呢!
这些言有些是楚凰洲示意的,可有些却不是她授意的,像是皇位归属这事,她可是从没让人传过这话。
想来,这世上太多人想着圣千秋的坏,借此机会借她一臂之力,也可能那藏在暗帮她的还是她那仇家。
而且,不光是言乱传,时间久了,还有异象了。
一开始是有打更的更夫在皇城外城晋王府之外,看到有一群黑的蝙蝠疯了似地撞门,一只又一只,不单是那道朱漆大门,还往墙上撞,直撞得粉身碎骨,那道粉墙上到都是血肉模糊。
这事传出来,轻易进不得皇城的百姓不知根底,只能怎么听来的再加油添醋说出去。
可没两天,连大理寺都现了异现,说是一大早上衙役来开门,竟然在门上发现了十几只血掌印。
纤纤指印,分明就是女子的手掌,染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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