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公沉默半晌,才沉声道:“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殊不知你也不过是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这世上因为女子断送命,毁了家的还少吗?”楚凰洲冷笑:“公公是修行者,怎么还像那些普通百姓一样想法?不是说一过知命即非人,怎么公公还是像普通人一样困于世俗?”
哪里有那么容易跳出红尘?哪怕是知命高手又如何?她所见到的知命,就没有一个是能真正跳出红尘,远离俗世的。
贵公公微眯了眼,似乎是在考虑的说法到底是真是假。
楚凰洲笑笑,很合时机地道:“公公若是有胆,就试试。看看你对我动手,到底会引发什么后果?”
“圣千秋还在等你呢,何必耽误时间?留他一个人,身边还有沈侯,你也未必真的那么放心吧?”
捏紧了拳头,贵公公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凰洲,竟然转身离开。
楚凰洲默默望着贵公公的身影,忍不住一声低叹。
如果贵公公出手,她就是拼得身受重伤,大概也还是会落在他手。
三言两语退敌,凭的不是她的一张利嘴,而是贵公公对圣千秋的真心。
大概,在贵公公心里,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圣千秋,已经不仅仅是主子,还是他的孩子。
虽然身份悬殊,但袁太后的托孤,已经成了贵公公心镀的死结。
“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就算是东昌帝有意,我难道还会嫁不成?”摇了摇头,哪管这句话传进贵公公耳中会不会气得他吐血,楚凰洲转身回房。
兵贵于神速,打仗,快的那个总占尽便宜。
贵公公此去,必是日兼程,赶回圣千秋身边带去东昌帝的书,再携圣千秋盖了印的书回来。
就算这样,大概也要十天左右时间,这之后,东昌帝才会令仍驻守在圣朝边境的大军进发,相助圣千秋。
更或者,还会加派兵马,尽最快的速度拿下圣朝。
但,楚凰洲可不觉得圣风澜就会那么轻易地被攻克。
这一场仗,有得打了。
把沈洛留在东都,楚凰洲只带了陶竹一人回北华。
虽然陶竹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可出城的时候,楚凰洲还是让陶竹躺在了马车里。
除了让陶竹养伤之外,还有掩人耳目之意,毕竟东昌帝那一掌,就是想打死陶竹,若是看到陶竹还好端端的,岂不会怀疑。
来的时候,楚凰洲就很低调,离开时也一样低调。
可没想到,到了东都城门前,居然有人来送行。
“公主……”拍马而来,骑在马上的慕容喜看起来居然有荣光焕发之感,和前两天看时仍是病秧子一个的样子全然不同。
楚凰洲跳下马车,施了一礼:“福王竟然亲自来相送,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应该的。”慕容喜温和地望着楚凰洲,眼底有说不出的意:“我与公主虽未深交,却对公主倾慕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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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直接打断慕容喜的话,楚凰洲笑容里带出几分嘲弄之意。
“不要想得太多,会伤身。”自从修行之后,除了对某些人之外,楚凰洲习惯了直来直去。
轻咳一声,慕容喜有些赫然:“公主觉得我太虚伪了,不过我是说真的,之前也曾听闻过公主的事,那时候我还在想,一个修行才一年的女子,竟入了洞玄境,比付姑娘还要天才,这世上果然有惊才绝之人,只是——永远都不会是我……”
他一番话说得真意切,楚凰洲却是皱了皱眉。
不过见了几话,就这样推心置腹似的说话,未免交浅言深。
别人或许会觉得感动,但楚凰洲却难免要考虑慕容喜到底有什么用心了。
“不瞒姑娘,我父皇之前说那些话时,我的确是想得很多,身幼体弱多病,我从来都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长久,所以对皇位没有抱任何希望,但若我与公主有后——还请公主恕我唐突之罪——我就会有办法让父皇百年之后直接传位给我儿子——就算那个时候我早已不在,公主也会有办法的……”
听得发笑,楚凰洲笑睨着异想天开的慕容喜,笑问:“你的儿子?你的皇位?与我有什么干系?!福王,你的野望太大,想得太多,只会让你劳神伤身——”楚凰洲的目光冷凝:“死得更快!”
慕容喜微怔,似乎没有想到楚凰洲会这样毒舌,如此狠辣到当面戳人伤口。
但不过片刻,他就笑了起来:“公主说得是,是我想得太多了,所以后来我想通了——我想的那些,都是为我自己,从来没有为公主着想过……”
摇了摇头,他苦笑:“实在太不应该,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太不公平。”
低叹一声,慕容喜似乎又振作起来:“所以,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公主,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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