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到楚白菽和陶竹的对话,楚凰洲就已经猜到大半,现在一想,果然正像她所想的那样。
这个陶竹,是北华人,而她早就怀疑是北华贵女的楚凰洲生母温凌儿,竟是北华的皇后。
细细想来,大概当楚金戈救下温凌儿时,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这才百般掩饰,甚至不惜抵损她的闺誉,说是从烟花之地赎出来的女子。
除了有心人,一般人哪会想到一个据说是从烟花之地赎出的妾,竟是一之后?
当楚金戈这样做,不得不说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这样看,他对温凌儿还真是深意重了。
不过,这些对楚凰洲来说,也不过感慨一下就作罢。
楚凰洲的身世如何,对她影响不大。
公主的身份又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有什么宝藏,她也没有想过要夺取,但让楚白菽冒充,她就不甘心了。
“真是个蠢人。”
低哼一声,楚凰洲偏头想想,转身进了不远的书坊,手书一封信,招呼了个在市玩闹的孩子送去了布庄。
蠢人,就该被当头棒喝,打得他清醒了。
收到信,不过是扫了一眼,陶竹的脸上就变了颜。
“信是谁送来的?”
被他一问,布庄的掌柜也有些惊讶,“听伙计说,就是平常在街上乞讨的一个小乞儿。陶爷,这信……”
摆了摆手,陶竹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看信纸上那枝用炭笔描的桃花。
虽然只是用炭笔粗粗勒而出的线条,可是这枝桃花分明就是他从小到大看的那一枝,不论是枝叶的姿还是花瓣的形状,他早就记于心。
换句话说,这枝桃花,是公主身上所佩带的那方玉佩上雕的那一枝。
当年皇后失踪,身上就带着这方玉佩,后来几经辗转知道皇后可能落在圣朝时,他父亲就一再让他记牢那玉佩上的图案。
皇后生平最爱的就是桃花,北华的后宫中有世上最美的桃花林,甚至皇上还特意亲自为皇后雕了那方玉佩,到后来也就成了一件信物。
就因为这,陶竹在第一眼看到楚白菽身上的玉佩时,就认定了她是自己要找的人。
想都没有多想,就先把人认下了。
可以现在细想,似乎他有诸多错。
愚笨倒未必,却是真的不曾用过心。
找到人,带回北华,保她平安,就算是完成了父亲的遗愿。其他的,与他何干?
可是现在却是出了差子,要是他真认错了人,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完成父亲遗愿呢?
最惨的是,若是那个女子才是真的,他一剑伤了她,又让她中了毒,他不是……
心头有些慌乱,陶竹转过头看向掌柜,“沈管事,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沈掌柜一躬身,陪笑道陶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家公子说了,不管陶爷要做什么,小的们都听命就是。”
“沈洛那小子……”及时收声,陶竹当没看到沈掌柜古怪的表,沉声道还请掌柜的帮忙,我想了解下那个兵部尚书楚金戈家里的事,不管是什么事,这二十年来的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点了点头,沈掌柜既未夸口,也没推拒,只是淡淡应了声“是。”
陶竹却知道这事他一定是办得成的。
天南郡“一剑横江”沈家派在圣京的人又怎么会没用呢,可惜他之前没有想过借助沈家的力量,要不然现在这会也不会发愁了。
果然,动脑子什么的最麻烦,远不如剑来得有趣。
现在,还是先去找那个叫楚凰洲的女子好些,总不能什么事都没弄清楚,人先死了。
陶竹想得好,可是等他隐于暗想找到楚凰洲时,才发现居然找不到人了。
也不是找不到人,在圣京里转了一圈,他可以肯定楚凰洲是在书院里。
“我只是想送解药……”陶竹有些哀怨。
试探着想进入书院,可是几次都差点被人发现。
书院不比别的地方,他敢对书院学生下手,但都只是在书院外围,里面,陶竹还真没胆子溜进去。
没办法,也只能先放下这事,要是楚凰洲因为中毒死提,也是她的命。
陶竹找她,楚凰洲还真不知道。
随便找了个乞儿送信,楚凰洲就不太关心这事了。
呆在书院里既非为了躲b陶竹的追杀,也不是在驱毒养伤,而是听说先生就要出关了。
自进了八月,就传说先生出关,可直等到八月中旬,也没见到先生在书院露面。
现在终于又有了消息,楚凰洲自然要打起神。
不只是她,阮碧灵也明显的紧张起来。
不只是更在功课上用心,还几次三番地讨好谢元逸,就连一向和她不对付的付青凌,她也一忍再忍。
甚至对现在众口齐道是她劲敌的楚凰洲,阮碧灵也多次表示善意。
有几天时间,楚凰洲还真错觉阮碧灵是要和她做朋友了,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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