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你说什么？”张慧芳傻了眼。
浅予冷笑两声，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张慧芳跟前。
张慧芳迟疑了一下，马上翻看起来。看了几张后，她的神就平静下来了，一脸困地看着浅予，“太太，这些是什么意？”
浅予随意取出两张张慧芳在超市的储物箱前的照片，轻点了两下。
张慧芳咬了一下唇。
“你说，超市就在小区里，还提供送货服务，你要存什么？”浅予斜睨着张慧芳。
“我……我……”通说会道的张慧芳一时之间口吃起来。
“你到底跟谁在通风报信？！”浅予从照片里抽出几张拍了纸条的，上面写着裴正非和浅予在家的相的形以及隔日的安排。
张慧芳咬住了唇。
浅予轻哼一声，“你以为不说就可以了吗？一旦我们解雇了你，你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以为对方还会为你女儿支付学费吗？”
张慧芳皱紧了眉头。
浅予的视线慢慢在张慧芳的脸上扫过，“你认为，裴总对于身边的眼线会怎么理呢？”
张慧芳的身形微颤。
浅予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张慧芳，食指轻扣着茶几面。她知道此时必须等，等对方的心理防线崩塌。
时间一秒秒地过，浅予气定神闲，而张慧芳脸上的神却是多变的，鬓角渗出汗来。
张慧芳不时瞄瞄浅予，一脸的纠结。
过了估摸五分钟，浅予突然就停下了手上动作，一言不发，站了起来。她也不看张慧芳，抬要离开。
“太太，你会怎么理我？”身后传来了张慧芳的试探声。
浅予停下脚步，背对着张慧芳，“那要看你是不是诚实。”
“如果我说出来，您会……解雇我吗？”张慧芳似乎想试出浅予的底线。
“既然你这么没诚意，就不用说了！”浅予挺直了背。她可不想让张慧芳以为自己可以讨价还价。
“太太，我说，是裴老爷！”张慧芳看了浅予的强硬度，一咬牙，冒了出来。
“是吗……”浅予拖长了尾音。
“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啊。”张慧芳急着辩解。
裴凌峰，自己还没去找他。他倒在自己身边安眼线了。浅予冷笑一声。
“他指使你监视我们吗？”浅予转身问道。
张慧芳低下头，“是的。那天裴总手下的韩助理通知我被录取后没多久，老爷就派人来联系我了。本来……我不想的，但是……”
“好，我知道了。”浅予打断了张慧芳，她可不想听对方的事后表白。
不过，浅予留意到了“韩助理”这三个字。裴正非信任的韩笑，难道也是裴凌峰的人。不然，裴凌峰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张慧芳了呢？
这个韩笑，可是当在火化单上签字的人。那么，他到底是受裴正非的指使，还是……跟裴凌峰有关呢？一个新的疑问从浅予的心里升起。她不更加期待明天去裴正非公司上班了。
张慧芳担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浅予，“太太，你……你打算怎么理我？我……我还有女儿要养。如果不是我家那位受了工伤，不能上班，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浅予无声地注视着张慧芳，在对方的忧心到达顶峰时，才慢慢开口，“你继续做下去。”
“真的？”张慧芳颓败的脸一下子放出光来，连连保证，“太太，您放心，以后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老爷的。”
“不。”浅予摇了摇手，“你还要通风报信，不过，要按我的意。”
“我一定。”张慧芳愣了一下，马上举起右手，发起誓来。
浅予扫了她一眼。
张慧芳发现平时看起来和气的浅予，拉下脸来，有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逼迫感。她赶紧闭上嘴，咽了一下口水。
“周青呢，是裴凌峰的人吗？”浅予问道。
张慧芳摇摇头，“老爷没有提过，我也不太清楚。”
“那么，你几次三番提她，只是想我吧。”
“是的。我听老爷说，您为人狡……不，是机警，所以就想着多提提她，让您的注意力关注到她，而不是我。没想到，太太真厉害，还是发现了。”张慧芳小心地赔着笑。
“以后，你好好做事的话，你女儿的事，我会帮忙的。”浅予明白对付这种小人，必须一个巴掌一个枣。
果然，张慧芳一听，笑得眼角的皱纹像水纹一样 开来。
浅予知道此时的张慧芳才是正中下怀，乐不可支了。
“去吧。”浅予抬抬手。
张慧芳点头哈腰地向后退。突然，她停下脚步，又凑了过来，“太太，要我帮你盯紧周青吗？”
“不用了。”浅予瞥了她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张慧芳可没有周青沉得住气，容易坏事，再加上浅予现在还暂时不想动周青。
“那您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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